第(2/3)页 闻言,墨梅缄默,她没再继续追问什么,她也不是一个喜欢问这样无趣的问题的人。 不多时,两人已来到中土皇城的城门外。 只稍一感应,墨梅与君竹的神色皆有异起。 墨梅道:“没想到,在这中土皇城中,还能遇见故人。” 君竹满面惆染,道:“只是这故人,并非所期之故。” 墨梅道:“竹哥,你难道不能振作一点吗?” 君竹笑了笑,笑地有些无奈,道:“阿梅,我......” 还不待君竹言尽,墨梅已夺声道:“他是你认的兄弟,我自也将其看作弟弟对待。这些年来,你以为只有你一人满天下的找他吗?” 见得墨梅一脸愤色,君竹沉默不语,神情中缱着愧疚。 当年正魔大战后,天翊行踪成谜,有传言说天翊伤重身亡,也有传言说天翊归隐避世。 对于这些传闻,君竹置之不理。 他只知道,天翊是他的兄弟,他不会一声不吭地便别远那一份情义。 为此,君竹曾跋山涉水满风澜地找寻天翊下落。 可时至今日,君竹也未找到天翊。 这期间,墨梅始终陪伴在君竹身旁,她不愿见君竹这般低沉下去。 沉寂半响,墨梅道:“这城,我们是进,还是不进?” 说着,墨梅直愣愣地看向君竹。 君竹顿了顿,道:“既是有故人,总归是要见上一见的。” 言罢,两人一道而入中土皇城,继而朝着拓跋宏与拓跋烈所在的客栈走去。 ...... 时光如梭,一眨眼,三日即过。 风澜学院,虚空战场。 无字战碑所在的那一片天地,处处可见修者的尸首,硝烟与血色共弥。 距离战事开启,已过去了些时日。 这一段时间下来,无数修者陨落,埋骨在这一方天地中。 此时,战斗依旧在持续,放眼而视,只可见: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棍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十八般器物烁出,厮杀震天。 各色元力涌动,汇成斑斓长河,风暴来袭,掀动浪涌涛击,惊起彩华漫天。 “轰隆隆...” “砰!砰!砰...” “啊!啊!啊!” 兵刃的交击声,元力的碰撞声,修士的怒吼哀嚎声,穿云破雾,直冲九霄。 这一刻,整个天地完全笼罩在一片杀喊声中,轰鸣连绵,势有不休。 秀美山水被鲜血披染,烟波画桥被元力撩断,整个天地苍夷顿显。 四起的硝烟下,残肢、焦土、鲜血、废墟,还有煞绝的空气。 连天的烽火中,弥漫着刺鼻的腥味,血雾若云,血染的长空如幕,云在幕中飘。 这一场厮杀,历时已久。 这期间,血肉横飞了几多,伏尸流血了几许,只道触目惊心人胆寒。 有那么一刻,天幕突起一阵轰鸣。 “轰!” 继而见得,一道道身影映现而出。 这些身影,有北冥阁的天玄子、九幽教的九幽、玄冥谷的玄冥、南宫阁的南宫离以及南宫夏、东方阁的东方忠道......还有那抚得一手焦尾之琴的沧澜大陆女子。 他们,无一不是实力强大之辈,此时却都凝沉着一张脸。 伴随着这些强者的现身,本还厮杀成团的两方修者,连连撤归,继而以无字战碑为界,南北迎对。 这一刻,无数修者的身影,在弥漫的硝烟与血色下,若隐若现。 靠无字战碑以南的一边,落定着南宫离等人,靠北一方,则是以北冥为首的天玄子等人。 南宫夏的嘴角,渗着缕缕血迹,他看了看身旁南宫离,道:“父亲,你受伤了?” 南宫离凝沉着一张脸,道:“夏儿,你的伤势似也不轻。” 还不待南宫夏回话,南宫离已转目看向身侧的东方忠道,说:“忠道兄,你的伤势不要紧吧?” 东方忠道刚欲开口,一个不及,猛地便是一口鲜血喷吐出来。 “噗嗤!” 他一脸狠历地望向北方,视线凝定在天玄子身旁的九幽与玄冥身上。 之前一战,他与九幽以对,殊不知战至中途,玄冥出乎意料地降临,一番缠斗下来,己身受伤颇重。 “放心吧离老儿,我还死不了。” 平复之余,东方忠道回应道。 见状,南宫离应了声,顾盼之下,他的神色突地一沉。 “恩?一笑兄呢?” 听得这话,南宫夏与东方忠道皆作寻视,可一番搜定,哪里得见剑神一笑半分身影? 接着,几人连将目光看向北冥阵营,扫视之下,也未发现冥尊的身影。 南宫夏道:“一笑前辈难道还与冥尊在缠斗中?” 闻言,南宫离与东方忠道皆是一诧。 他二人都很清楚,剑神一笑与冥尊之间的纠葛,根本不是一场缠斗便能化解得了的。 与此同时,北冥阵营中,天玄子等当首之人迎立在前沿。 相较南宫离等人伤势而言,他们的神色要好上不少,即便受伤,也作轻微。 迟定之余,天玄子看了看九幽与玄冥,道:“以你二人联手之力,都没有取下东方忠道的性命吗?” 闻言,九幽与玄冥脸色一沉。 九幽道:“天玄子,你这话什么意思?那忠道老鬼有桃木玺、江山扇在身,我二人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方才使其重伤。” 天玄子冷冷一笑,道:“可你二人,似也有伤在身。” 玄冥一脸冷浸,道:“天玄兄,你只顾着说我们,那与你一战的南宫夏,如今不也好活得好好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