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看着天翊若一副出神模样,阿彪轻声叹了叹,道:“绿野风烟,平泉草木,都不及,岁月如歌,岁月如酒。 更新最快” 言罢,阿彪轻摇了摇头,随手提起一坛花酒,惆饮起来。 天翊静默在一旁,目光直直凝定在不远处。 那里,有秦万里的墓冢,有十方剑士的埋剑归尘。 看着看着,天翊缓缓闭上了双眼。 忆思下,一道道光影在他的脑海中浮掠不休。 秦万里、卧月、吟风、听雨、小貂...... 风过,天翊的额前,有缕缕白丝飘扬。 那缕缕发丝间,好似浮动着一段段过往来昔。 也不知是谁,在那过往四顾阑珊的灯火中,频频回首旧时的花灯心事相对,又是谁在古道西风中望断天涯,在晓寒深处的烟雨红尘,泅渡着那画地为牢的幽怨情仇。 见得天翊这般神态,阿彪苦涩笑了笑,感叹道:“空付韶华,路途错落,岁月沉香,清音流转。是谁乱了谁的朱颜,又是谁篡了谁的浮生?” 说着,阿彪起身而立,接着提悬着那一坛花酒,迷迷蒙蒙而去。 ...... 与此同时,中土皇城的那一家客栈中,小笛折归而回。 刚打开房门,便见窗台边,停伫着一道儒雅的身影,正是苏远。 小笛微微皱了皱眉,道:“苏远先生,都这么晚了,你还没入睡吗?” 苏远背对着小笛,淡淡道:“小笛,你不与我一样吗?” 小笛愣了愣,也不言应什么,径直走到桌前坐下。 他拿出了蝉鸣笛,仔细端详着,若有出神。 好些时候,小笛开口道:“苏远先生,我已去过城东的那一处府邸。” 苏远点了点头,道:“那你可曾遇你所期?” 小笛低了低首,有些失望道:“没有。” “没有吗?” 苏远转过身来,嘴角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小笛道:“我家先生已经离开此地,去向成谜,他给我留下了这根长笛。” 言落,小笛对着苏远扬了扬手中的蝉鸣笛。 苏远看了看蝉鸣笛,神情中微不可查地拂过一抹惊诧。 以他眼力,又岂会看不出蝉鸣笛的不凡? “小笛,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吗?” 小笛一怔,连道:“苏远先生,难道我们来此不是为了找我家先生?” 苏远笑了笑,道:“你家先生,不一直都在你心中吗?哪里还需四处前去找寻?” 小笛无奈撇了撇嘴,道:“苏远先生,小笛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说话,就跟那府邸中的两个先生一样,都让人莫名难懂。” 苏远顿了顿,感叹道:“烟花繁,红尘辗,曲雕阑,漫地寒,雪瑶慢,从别后,一点相思何忘,任自东西荡。” 说着,苏远也不顾小笛的惊愕,径直离去。 ...... 值此之际,中土皇家的另外一家客肆中。 拓跋宏凭栏以望夜阑,屋内,拓跋烈正大口饮着烈酒。 “宏老,中土皇城似乎很平静。” 饮酒之余,拓跋烈问道。 “烈儿,平静难道不好吗?” 拓跋宏淡淡回道。 “可宏老说过,这里将起战火,若不然,我们也不会被老祖委派到此。” 拓跋烈站起身来,继而提着那坛烈酒走到拓跋宏的身旁。 “若是没有战火,这一方静谧便不会被打破,岂不更好?” 拓跋宏转目看了看拓跋烈,饶有深意道。 闻言,拓跋烈陷入沉默,不停地饮着酒。 他似是有些郁结,有些惆怅。 对于此次的中土皇城之行,拓跋烈只感到莫名与迷蒙。 “宏老,这中土皇城,与我拓跋一族到底有何渊源?” 沉寂半响,拓跋烈问道。 “渊源吗?” 拓跋宏笑了笑,道:“以后见到老祖,你可以问问。” 拓跋烈满脸无奈,他不是一个闲得下来的人,又或者说,这样的静谧与等待,让他颇不习惯。 沉沉的夜色,缓缓流逝,不知不觉,东方渐白,曙光微斜。 时至今日,中土皇城之中,人流已作缓稀。 早前因有战火将临的传言,导致不少平人举家迁离,这也致使中土皇城萧条了许多。 这一日,中土皇城外,有两道身影缓缓而来。 这两人,一男一女。 女子身着一袭墨青长纱裙,清雅傲冷,男子着一袭胜雪白衣,绝尘远俗。 墨梅道:“竹哥,你难道不好奇吗?” 君竹道:“有什么可好奇的?” 墨梅笑了笑,道:“牡丹姐姐让我们来此,却又不告诉我们为何来此。” 君竹道:“等时机到了,自然知晓。” 墨梅道:“你怎么越来越像个木头了?” 君竹一愣,憨憨地望了望墨梅。 墨梅没有好气地瞥了君竹一眼,喃喃道:“我想,许是见你这些年来低沉迷离,牡丹姐姐方才让我们一路北上。” 君竹怔了怔,继而轻声一叹,道:“我只是放心不下我那兄弟而已。” 墨梅道:“那你告诉我,在你的心里,是你的兄弟重要,还是我重要?” 君竹微顿,道:“你们都比我重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