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剑王点了点头。 而今风澜动荡在即,北冥阁纠合了一干势力,准备掀起滔天战火。 南宫阁、东方阁、西门阁三阁联合,以御北冥之侵。 此番前来荒殿,为的便是洽谈联盟之事,若不然,南宫夏也不会亲自出面。 这些事,早在来路之上,南宫夏便与剑王道说了清楚。 只是让剑王疑惑的是,这些事,似乎与白姓男子留下的两枚令物牵扯不上关系。 看着剑王那迷蒙模样,南宫夏无奈一叹,道:“剑王,我南宫阁乃是风澜大陆四方阁之一,可能号令荒殿与百花?” 听得南宫夏这般一问,剑王顿陷沉思。 荒殿他是知晓的,至于百花,在来此之前,他竟从未耳闻过。 若不是南宫夏相告,剑王恐怕还不知道,在南宫之地中,竟还有着一股堪比南宫阁的神秘力量潜存着。 思忖半响,剑王摇了摇头,道:“阁主,荒殿与百花,都做神秘。它们虽处南宫,但却并不受我南宫阁管辖。” 南宫夏点了点头,道:“所以此次,父亲才会派我亲自前来荒殿,商讨不久后的动荡之事。” 话至此处,南宫夏顿了顿,再道:“来此之前,我对联合荒殿与百花之事,只有三成不到的把握。” 说着,南宫夏低眼看了看已被其拿捏在手的两枚令物,道:“可有了这两枚令物,我却有了八成把握。” 闻言,剑王兀地一惊,道:“阁主,据我所知,这两枚令物,似乎也并无什么奇效。” 南宫夏笑了笑,道:“若是放在他人手里,这两枚令物,自算不得什么出奇。” 剑王皱了皱眉,若有些迷蒙地看着南宫夏。 他突然发觉,自己有些听不懂南宫夏所言了。 南宫夏道:“剑王,你可知道,近些年来,这两枚令物存落于谁手吗?” 剑王一愣,道:“这两枚令物是那白姓之人留下,想来应该便是存于他手了。” 南宫夏饶有深意地看了看剑王,接着摇了摇头。 “不是吗?” 剑王诧了诧,道:“哪是在何人之手?” 南宫夏道:“这个人你认识。” “我认识?” 剑王一脸莫名,他认识的人很多,但任凭其如何回想,也记忆不起谁的手中拥有大荒芜令与百花令。 南宫夏道:“剑王,你难道已经忘记了那个叫不忘的人了吗?” “不忘?” 剑王倏地一惊,脸色顿变得异色抛舞起来。 他就算记忆再怎么衰退,也决然不会忘记当初的那个少年。 那个少年曾说,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那个少年还曾说,手中无剑,心中亦无剑。 那个少年还与一个名叫史大彪的男子,对语风中。 少年道:“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持剑相望天涯路。” 史大彪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剑消得人憔悴。” 少年道:“众里寻剑千百度,蓦然回首,那剑却在灯火阑珊处。” ...... 这一幕幕,剑王犹记在心,每每追忆,剑王都能从中感受到一股荡气回肠的剑意。 他曾仗剑风澜,一剑一人闯天涯。 他是爱剑之人,嗜剑如命,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他在不断寻找,寻找天下间,最为锋利的剑。 他说过:“世上最锋利的剑,不在剑之本身。” 他以为自己对剑的认识,已达到极高的境界。 殊不知当年在听得不忘与史大彪的一席话后,他方才发现,自己那所谓的了然不过管窥蠡测罢了。 追忆之余,剑王喃喃道:“手中无剑,心中亦无剑。千百相寻,回首之际,剑在灯火阑珊处?” 一抹苦涩的笑容泛上脸颊,剑王看向南宫夏,道:“阁主,我又岂会忘记不忘呢?如不是他,我也不会知道什么是无剑胜有剑。” 念及到此,剑王心中的不解也做明了。 他当年认识不忘时,后者不过一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再后来,不忘一步步成长,等到了正魔大战时,不忘已成了能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之辈。 那一战后,不忘被封以澜圣,之后销声匿影,再无音讯。 剑王的心里很清楚,不忘与荒殿、百花之间,渊源不浅,若不忘有难,荒殿与百花绝不会袖手旁观。 这也是这些年来,南宫阁曾不予余力地找寻不忘下落的原因。 因为不忘若是站出身来,定能使得那些神秘势力归附。 想到这里,剑王突地一顿,连连看向南宫夏,道:“阁主,不对啊!” 南宫夏笑了笑,道:“你说的不对,可是指的这两枚令物为何会在白姓男子的手中?” 剑王点了点头。 南宫夏道:“适才那白姓男子,实力高深莫测,纵使是我,只怕也有所不及。他能窥探你我传音,且知晓你我身份,离开之际,还故意留下了大荒芜令与百花令。” 说到这里,南宫夏陷入了短暂的停顿,接着再道:“这之种种,你以为都是巧合不成吗?” 剑王紧皱着眉头,整个人都处于思忖中。 南宫夏道:“不忘行事,向来颇多玄机,他的玄机,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剑王愣了愣,道:“阁主,你的意思是,那白姓男子是不忘指派而来?” 南宫夏点了点头,接着将大荒芜令与百花令摄入储物袋中。 他抬了抬首,但见窗外的天幕,隐隐已作泛白。 “剑王,天快亮了,也是时候去荒殿拜访一下了。” 说着,南宫夏提步离去。 剑王迟顿了片刻,接着连连追随南宫夏而去。 ...... (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