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灵武上任-《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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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金银道:“爷爷,我的亲爷爷,小的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金镶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吧。”

    张从宾一阵不分三七二十一的怒打,发泄了心头这口恶气后,这才停住了拳打脚踢,随机便怒声盘问道:“小子,饶你可以,说吧,这抢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实给我交待,倘有半句谎言,定叫你筋断骨折的。”

    许金银连连答应道:“是、是、是,我一定如实回答的。”

    张从宾生怕其事后反悔,随机安排道:“福哥,你来做一下笔录。”

    “好的,”福居答应着,随机便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笔纸,便起笔录来。

    许金银自是害怕其再打,急忙便将贪图王颖丽美色,以霸占为目,前来抢亲之事,一五一十交待了个清清楚楚。

    张从宾听完大喜,令其签字画押后。令其当场赔偿了赵家损失后,考虑其乃节度副使许审环的儿子,自己今后要与其父共事,也就没有在过多惩罚,狠狠地教训了几句后,便令其滚走了。

    许金银闻言,立刻便连滚带爬,出庄后,大路也不敢走,寻着一条小道,便急急脱钩的鱼儿,慌慌如挣网的兔子般,一溜烟似的,向灵州方向而去。

    其手下见之,也不在翻转打滚,哭爹叫娘,立即便连滚带爬,如同丧家的狂犬般,夹着尾巴跟随其后,便也往灵州而去。

    赵文乐一家自是感激张从宾的帮助,非让其主持婚礼。

    张从宾盛情难却下,为其主持了结婚点礼后,心中有事的他,自连饭都没吃了,胡乱喝了两杯水酒后,一行便忽忽往灵州城,走马上任去了。

    回过头话说许金银一行跌跌爬爬,回到灵州城中自己的家中后,立刻便向自己的老子许审环哭诉去了。

    那许审环正在厅堂与妻子商量着女儿许兰英婚事,当猛然看到儿子满脸鲜血、鼻青脸肿,惨不忍睹时,自禁不住大吃了一惊,这许审环虽然妻妾成群,但就一个儿子和女儿,对儿子自是宠爱有加,从小到大,不管是对是错,从未打骂过一次,现在猛然看到儿子不成人样地忽忽从外面而回,自是仿佛剜他的心头肉似的,痛得他直掉眼泪也,面对着儿子要求报仇除掉之哭泣,一边寻找着郎中,一边便着令丫环上前将儿子扶到后面去,而后回身自也不问前因后果,立时便摔桌,撂板凳地暴跳如雷般,语无伦次、破口大骂起众手下来。“我天天大鱼大肉养你们一群干什么吃的,你们连一个人都保护了,真乃草包、酒囊饭袋、、、、、、。”

    众手下自仿佛狗血喷头,一个个黙不吭声,无地自容也。

    许府管家刘明堂听闻,跟随着郎中来到后,一边让郎中进内查看治疗去,一边便劝说起许审环来,“许大人,气大伤身,事已至此,你在生气也于事无补的,再说他们也不想这样的。”

    许审环道:“刘管家,我不是因为这个,而是,你也知道,在这样灵武境,我的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是报上我的名,决对不会闹成这样的,他们一个个竟然不知怎么做事,这能不让我生气嘛。”

    刘明堂劝导道:“许大人,你不想想,他们一个个又不傻又不愣的,怎会不晓得呐。我看这里面一定有原因的,咱们最好还是问一下,查明问清了,再发火也不迟的。”

    许审环挥手道:“行、行、行,你问去吧,问清后,不管是谁一定要严惩不怠的。”

    “放心吧,决不会轻饶的。”管家刘明堂随机便向许向荣等人询问来,“向荣、刘项,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早上出去不是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啊,谁打的呀?”

    “刘管家,你有所不知,事情是这样的,”许向荣、刘项急忙应声便讲叙起事情的起因与经过来,于是就把半年前在王家庄,许金银看上王颖丽,以及随后多次上门纠缠,王家不从,以及今天抢亲中,遭遇上新上任的灵武节度使张从宾,及假装不认,而遭打一事,一五一十,从头到尾讲叙了一遍。

    话说许审环原本以为康福任满卸任后,朝廷定会任命自己,为了能做上灵武节度使,自没少往京城里送钱,万万没有想到闹了半年,自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当猛然听说这一切乃新任节度使张从宾所为时,又怎不生气,心中原本压抑的怒火顿时‘腾的’一下便燃烧了起来,自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也,“好个张从宾呀,新来刚到就敢和我作对,我一定要让你知道厉害的。”随着转身便对刘明堂耳语去。

    刘明堂一番连连点头后,随机转身走出客厅,便寻人安排除掉张从宾之事去了。

    在说张从宾一行离开白岗村后,沿着官道一路紧走慢赶,很快便进了灵州城,且入城后,面对着城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闹热,自也无心观赏,停下脚步十字街口找了个人问明了灵武节度衙门在什么地方后,随机便往那里走去。

    原灵武节度使康福的全家已经搬出灵武节度府的官衙,正等待着接任者到来,当闻知接任者张从宾到来时,自是欢喜,随机带领着灵武节度衙门内的一帮工作人员,便迎接出去。两人见面一番客套后,康福随机便将他们请进了灵武节度府北院内宅去。

    张从宾自是高兴,一番寒暄客套后,随机住进了灵武节度府北院内宅去。

    康福为张从宾一行安排好一切,交待晚上进行权力交接后,随机便派人通知住在灵州城的大小官员去。

    许审环等大小官员听说新任灵武节度使已到,且就在今晚交接上任时,自不敢怠慢,早早吃罢晚饭,便前往节度府衙参加交接仪式来。

    话说张从宾一行一阵忙碌,安排好一切,吃罢晚饭,随机便准备起接印工作来。

    且说吕正春、福居等人对于灵州城新来乍到,自是不熟悉,深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防意外,三人合计了一番后,决定有吕、彭两位带人保护张从宾接印,福居带人警戒外围安全后,三人随机便分头行动去。

    是夜晚间十点钟,康福封印后,随机便按照卸任与接任的仪式,在节度府衙内外办起交接手续来。

    且说张从宾接印后,经过紫气东来,太平无事,兜青龙等一系列仪式后,这才在众官兵的护卫下由东辕门走进了节度府大门,随着又是一番祭门神,三跪九叩的谢恩,拜印等仪式后,这才坐厅升堂来。

    许审环等大小官员见之,立时间,便纷纷上厅祝贺去。

    至此,卸任与接任的仪式才算结束。

    新官上任三把火,次日,张从宾坐厅升堂,先对城内孔庙、关帝庙,文昌庙,城隍庙,拜庙上香后,随着走马观花核对了粮库情况,紧接着又巡查监狱,视察灵州城防后,这才坐镇大堂,对簿点卯,按照簿册记载的官员侍从挨个查对自己的手下人员来,当一切皆妥当后,随机便悬牌放告,对外贴出了自己上任的红布告去,这才开始接受诉讼来。

    康福眼见一切皆已妥当,随机便在张从宾的相送下,离开灵州城回洛阳去了。

    常言世情看冷暖,人面逐高低,一朝天子一朝臣,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各地各级官员眼见新任节度使到任后,为了确保自己的官职稳固牢靠,自是纷纷登门拜见也,一时间,灵武节度衙门前,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门庭若市也。

    许审环身为节度副使心中虽然因为儿子挨打一事,对张从宾恨之入骨,但深知如果因此与翻脸的话,自己不仅官位不保,而且还会有性命之忧的。为了不失礼节,更为了确保官位万无一失,十拿九稳,自也不敢因小失大,得不偿失的,深知人人皆抬手不打笑脸人,决定登门赔罪的他,随机便前往节度衙门登门拜访来。

    张从宾在内衙正和福居商议着准备找个机会出外对灵武这个地方熟悉一下,一便自己施政,猛闻节度副使许审环前来拜见,对仆役说了声“有请,”随机便弹衣出门迎接去。

    许审环见其亲自出迎,自是心感忐忑,急忙便礼拜起来,“张大人,下官拜会来了迟,这请多多谅解。”

    张从宾急忙道:“许大人,你太客气,本官到此原本应该先行拜会你们的,但由于人生地不熟,至此才未能如愿也,现在由你先来,真是过意不去呀。来来来,屋里请,”

    许审环道:“张大人真太客气了。”

    张从宾道:“来来来,请坐、请喝茶,许大人,我新来乍到,对这灵武的情况并不太熟悉,以后有什么事,还请你多多指教啊。”

    许审环客气道:“不敢,不敢,张大人,”

    张从宾道:“许大人,不要客气,我说的是真的。”

    “、、、、、、”

    两人东扯葫芦西扯瓢,不知不觉中便将话题由公事方面扯到了家庭琐事上去,“许大人今年有多大了?”

    许审环忐忑不安道:“我不小了,今年已经三十有九了。”

    张从宾道:“是嘛,如此说许大人比我大,我应当尊您为兄才对呀。”

    许审环急忙表白道:“张大人,客气了,您为大才是正理的。”

    张从宾毫无忌惮地问道:“许大人,那你家中共有几个儿女啊?”

    常言怕中有鬼,痒中有色,许审环心中本就怕提到儿子,自万万没有料到越怕越来啥呀,眼见其实问起,还当其因为抢亲之事,刹时,立马从凳子站起,‘扑通‘一声,便四肢跪倒在了张从宾面前,磕头如捣蒜似的,即是赔礼又是道歉求饶来,“张大人,下官就一儿一女,儿子许金银不成器,前些日子对张大人冒犯之处,皆怪下官教子无方,还请您大人不记小过,多多原谅。“

    张从宾急忙起身上前便扶起了他,“许大人,你这是为何?”

    许审环赔罪道:“张大人,不懂事的小儿前日多有得罪,在此我给您赔罪了,还请大人您看在下官就他一个的面上,原谅他的无知无畏。”

    张从宾笑道:“许大人,你多心了,今日你要不提的话,这事我早就忘了,小孩子,那没什么的。要知我也有儿子,也是天天惹是生非的,只要咱们注重教育,从今往后不让他们再胡作非为,仗势欺人,那点小事不算什么的,我不会怪罪他的,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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