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暗流涌动-《争雄乱世》
第(2/3)页
那汉子道:“自家种的,胡乱换两钱而已。”
福居蹲下身子轻拍着西瓜,诧异地问道:“这西瓜熟不熟啊?”
那汉子道:“客官,你放心,个个皆九成熟,且保证,每一个都甜如蜜的。”
福居直起身子,道:“是嘛,这总共剩几个,我全部都要了。”
那汉子数了一下,道:“剩十八个了,都给你称了吧。”
福居进一步,道:“可以,不过,你得送到我家里去。”
“行、行、行,这不算什么事的。”那汉子连连答应着,一阵忙活后,过完称,接了钱后,跟随福居便西瓜送到福居家里去了。
是夜差黑之时,夫妻二人吃罢晚饭,选了十个大西瓜,便给张从宾家送了过去。
福居原本以为从宾不在家,自没料到张从宾也在家里,并愁眉苦脸,闷闷不乐,禁不住诧异地问道:“从宾兄弟,大前天你不是说,这几日有事要出去嘛,怎么可回来啦?”
张从宾唉声叹气道:“那里呀,福哥,我还没走呐。”
福居奇怪地追问道:“是嘛,怎么又变卦了。”
张从宾愁眉苦脸道:“这个怎么说呐。”
福居眼见其话说嘴里半截,肚里半截,吞吞吐吐的,自有些生气,“兄弟,咱们又不是外人,有话你就直管说,哥不会坏你的事的。”
张从宾急忙解释道:“大哥,别误会,我决无那个意思的。”
福居道:“兄弟,哥还是那句话,看得起你就说,看不起的话,我立马走人。”
张从宾道:“大哥,是这样的,前天在西市大同坊那里,发生了一件黑夜抢劫杀人之案,作案人阴险的很,杀人作案后竟然栽赃嫁祸给了我,而且,原告还把这件事告到石敬瑭那里了,你也知石敬瑭我们两个一直都有过节,就这次洛阳城内平乱之事,因为我没给他面子,杀了他家的一个为非作恶、仗势欺人的奴才。他就更气恨在心了,现在出了这事,他能轻易放过我嘛,仗着自己是皇上的女婿,说得上话,竟然把这事捅告到皇上那里了,皇上知晓后,自是龙颜大怒,要不是众多官员的力争劝阻,咱们现在可能就已经阴阳两隔了,无奈下,在大殿之上,我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立下了军令状,一月内找出真凶,不然的话,就拿我抵命的。可我到作案现场看了一下,自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你说这我能不心焦着急嘛,故此,才冷落了你。”
福居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我还当,那你到现场真的一点线索没有嘛?”
张从宾道:“福哥,你不想想,那石敬瑭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他比我先到现场,因为我杀他奴才之事,没给他面子,他当时就恨不得一刀杀了我,现在有了这机会,能不利用嘛,即便有,他也早破坏掉啦。现场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别说没有线索了,就连找个当事人问一下,都是一问三不知的,为了能早日破案,我还发出了悬赏通告,可只到这时,还没有人前来领赏,你说我怎么办?”
福居安慰道:“兄弟,你放心,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方面你没法寻找,可以从那方面寻找啊。”
张从宾焦头烂额道:“福哥,在这洛阳城里,我人生地不熟,找谁呀,谁也找不到的,在说也没人敢帮我的,听吕、彭他们讲,他石敬瑭为了制我于死地,已经放出狠话,谁要帮助我的,就灭其九族的。”
福居自怕张从宾急出病来,急忙安慰道:“兄弟不要急躁,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会有办法解决的。”
张从宾道:“别安慰我了,有办法的话我就不发愁了。”
朱宝珍一旁插话提醒道:“福哥,当初这洛阳城里,洪大鸣那些乞丐不都是你的朋友嘛,这事你为何不找他们帮一下忙呐?他们门路多。”
一语提醒梦中人,福居翻然醒悟过来,心中大喜,急忙安慰道:“对呀,这事我倒忘了,从宾兄弟,这事你不用发愁了,我寻人给你问一下,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张从宾疑惑道:“你有办法查找?”
福居坚定道:“当然,兄弟,要知我没有办法的话,那几年我早就死在这里了。”
张从宾不放心地追问道:“那你找谁帮忙呀?”
福居胸有成竹道:“这个你不用管了,到时,你听信就行了。”
张从宾虽然不信,但自己无招无式的情况下,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好吧,咱们双管齐下,我也再到李府看看去,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福居道:“行,没事我们先回去了,一有情况,我立刻就会通知你的。”一夜无话。
次日,福居吃罢早饭,也不去柴行,直接便往街上寻找乞丐去,他穿大街走小巷,且一见到乞讨要饭的乞丐,便搭讪交待去。
福居一路寻找着乞丐,一路交待事情,一口气便把自己寻找洪大鸣的消息通知给了三十多个乞丐,让他们急速通知洪大鸣后,急躁的心才算平静下来,看天已是中午时,这才心有不舍地回家吃午饭,静等起洪大鸣上门的消息来。
五日后,焦急的福居在南市郭家柴行里忙完自己的活计后,巳时时分,正准备上街在寻乞丐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柴行大门口,自让他惊喜,快步跑上前,便与来人紧紧搂抱在了一起,“大鸣兄弟,哥想死你了。”
来人不是别人,乃洪大鸣也,他的出现并不奇怪,而是接到福居的消息,并不在洛阳城的他,特意从外面赶了回来,与福居见面的,猛见福居时,久别再会,心情自也是非常激动也,“大哥,兄弟我也想你呀,真没想到咱们还有这见面的机会呀!”
福居松开了手,感慨万千道:“是呀,我也以为这辈子,咱们不会再见面了,想不到时隔这么多年,咱们还能在这洛阳城里见面,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洪大鸣也是慨叹也,“是啊,大哥,真不敢啊。”
福居劝切道:“大鸣兄弟,这几年没见,过得怎么样,一切都好吧?”
洪大鸣道:“一切还行,我没有太大区别的,还是在做老本行。大哥,这些年你怎么样,什么时间到的这洛阳城,并在这里打工的呀?”
福居道:“我嘛,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兄弟,你不就在这洛阳城里住,这几天,我怎么找寻不到你呀?”
洪大鸣解释道:“福哥,你说这个呀,这几天我出外办点事,不在洛阳城,听到他们传来的口信后,就快马加鞭连夜赶了回来,你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嘛?”
“有、有、有,当然有,没有事的话,我能这么急找你嘛,”福居抬头巡看了周围,眼见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站在门口说话实在不相样子,随机道:“兄弟,这地方讲话不方便,咱们寻个酒楼说话如何?”
“行啊,走吧。”
两人说着便手牵手出了郭家柴行,上得街来,寻见到一个名叫得意欢酒楼后,随机抬腿便走了去。酒楼的伙计自是热情,施礼见过后,立刻便将二人让进了一间雅座去,随着便按要求,将酒楼内所有酒脯瓜果及菜蔬,尽数端摆了上来。
两人且不等其将所要饭菜上齐,便可吃将开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两人随着便可叙谈起往事来。
“、、、、、、。”
“福哥,自从你离开这里后,这些年,你都怎么过的,现在怎么又回到了这里呀?”
“兄弟,这说起来话长了,”福居于是便由头到尾,粗枝大叶,要主去次,将自己这几年的经过,以及到此打工的事情讲叙了一遍。
洪大鸣听罢心中自是感慨万千也。
福居接着讲叙道:“大鸣兄弟,至于我为什么急着要见你,这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的。”
洪大鸣拍着胸腹直言道:“福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们兄弟,有事你尽管开口,兄弟我决不会打退堂鼓的,还如当初一样,扑汤滔火,皆在所不辞的。”
福居闻言自是激动,泪水禁不住便在眼睛里打起转来,“大鸣兄弟,有你这句话,大哥我什么都不说,先谢谢你了。”
洪大鸣道:“福哥,咱们弟兄,客气什么,有事尽管说话,兄弟我决不争究的。”
福居道:“兄弟是这样的,在他们往这洛阳押送的路上,不是张从宾把我给救下了嘛,现在有人在西市大同坊那里,将李光阳给杀了,并栽赃嫁祸给了他,我要你派人调查一下,看是谁所为,然后,通知我,我再想法擒捉他,你看如何?”
洪大鸣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西市那一片归王大林管,那到他那里一问,就知是谁干的啦,福哥,别的还有什么事了。”
福居道:“别的没什么事,但是这件事,必须在很短的时间查清问明,因为期限只有一个月,到时,如果不能破案的话,张从宾就会人头落地的。”
洪大鸣道:“行,你放心,我一定在最短时间内,查清问明一切的。”
福居道:“好,那我等你的消息。”
两人吃喝又聊了一会儿,酒足饭饱后,随机便起身离开酒楼,分手各自忙去了。
不说福居在柴行边干边等消息。但说为了友情宁愿两肋插刀的洪大鸣为了尽快查清问明李光阳的被杀是谁所为,离开酒楼后,看天已是未时时分,随机直接便往淳化坊王大林家里走去了。
那王大林四十来岁,鼻直口方,面圆耳大,是西市那一片的花子头。此时的他已经吃罢午饭,由于天气炎热的原因,正在自家院子的树阴下铺了张席子,悠闲地憩息着,当猛见洪大鸣推门风风火火从外面走进时,自感奇怪,急忙便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寻凳找墩,一边便诧异地问了过去,“洪哥,你什么时间回来的,大热的天,有什么事?你派个人过来通知一声,我就会过去,怎劳你亲自跑一趟呐,真是的。”
洪大鸣郑重道:“这没有什么的,我今天早上刚回来,因为事急且重要,来不及找人,我就亲自来了,那西市大同坊,李光阳黑夜遭劫被杀之事,你知道不?”
王大林道:“李光阳被杀,这个,知道,没几天的事,怎么啦?”
洪大鸣问道:“那谁干的,这个你知晓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