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又陷虎口-《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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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居道:“税官大人,我怎么不老实了,在你向我收税时,我只是和你讨价还价而已,又没说不交税,而你不分三七二十一,上前出手便抓抢我的物品,这一切我没说谎,让你自己讲,事情是不是这样啊。”
王立琪道:“这、这、这就算是事实,可当时的情况,皆是你不听我令才为的。”
福居道:“苏大人,你都听到了吧,假如他不先出手的话,决不会出现这样事情的,难道这一切皆归罪于我,他就没有一点错嘛?”
王立琪不等县官苏跃飞开口评判,立刻便蛮横道:“郭福,事情都是因我引起的又怎么样,爷我是朝廷命官,代表的是王法,不管对错,你若抗拒,那就是有罪的,苏大人,别给说那么多他费话了,你就治他抗税不交之罪就行了。”
福居眼见其转向道:“苏大人,你听到了吧,如此蛮横不讲理,这是不是有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我们百姓点灯之说呀,我是有错,但他比我错更大。苏大人,你身这一方的父母官,你可要一碗水端平,千万可不能官官相护呀。”
苏跃飞面对着两人针锋相对之言辞,不用往下再审问,心里已经听明白事情的起因经过了,刹时,心平气和地言道:“两位,不要争了,也不要吵了,事情我都已经明白了,一个巴掌拍不响,打人没好手,骂人没好口,你有错,他也有错,你们双方皆有错,这事不能单怪一方的,对于你们双方皆有错这种情况,下面我就做出判决,解决这件事情。”
王立琪道:“是嘛,苏大人,那你打算怎么判决呀?”
苏跃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道:“王大人,你在收税时,不是骂了他,而他不是打了,我的意思呐,就是让他拿出一部分钱来补偿你的损失,你看如何呀?”
王立琪闻言,自不认可,立刻便反对道“苏大人,你想这样判决呀,不行、不行、决对不行的,必须做出更严厉的判决的,不然,我以后还怎么在这共城县里收税呀。”
官大一级压死人,苏跃飞面对其不满意,为难道:“王大人,我这样判决怎么不行了,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判决才好呀?”
王立琪道:“怎么判决,苏大人,上得堂来,你就应该不分三七二十一,先打后揍,然后,再行审理判决,这倒好,一件抗税不交之事,你轻描淡写,就这样判决了,让我如何咽下这口气。”
苏跃飞难为地劝说道:“王大人,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打他一顿又如何呐,解决不了问题的,所打之痛也扒不下来的,即便最终将他们关进牢房,关个年而半载的,到头来还是要放掉他们的,常言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他们吧,在说你们双方争来闹去的,不就是为了钱嘛,即然你们为钱而生气,那咱们就用钱来解决,这合情合理的,我又不是白白放过他们,要知在这个金钱第一的社会,罚钱比打他们、关他们来的都实惠的。你是税官,我想这一切比我清楚的。”
王立琪生气道“行、行、行,你自己看作办吧,不过,千万不能开口要少了,达不到满意我可是不认帐的。”
“你放心,王大人,把他们身上的所有钱财全部都给你,你不就满意啦嘛。”苏跃飞说着转身便传唤起福居来,“郭福,上前一步,老爷我有话说。”
福居上前一步道:“苏大人,有什么话,您尽管吩咐,草民洗耳恭听。”
苏跃飞道:“郭福,你这人让我怎么说你好呐,你一个外地人在家门口撒泼也就算了,竟然跑我的地盘上撒野,真乃目无王法,无法无天,今日里我本想从严惩处的,痛打一顿的,但考虑到你要长途行走,对你有害无利,决定以罚为主,你可认罪。”
忐忑不安的福居深知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当猛然闻知,只要自己花钱就能离开时,自是心喜,急忙同意道:“多谢大人法外开恩,草民愿意认罚。”
苏跃飞眼见其同意,追问道:“好,那你眼下能拿出多少钱啊?”
福居为了能够尽快脱身,随机便将那几样变买之物品掏了出来,递送了上去,“这个,大人,草民,除了这几件手饰外,已经身无长物了,你看。”
苏跃飞看了一眼道:“是嘛,这是不是有点少啊?”
福居难为道:“大人,我们两个乃外乡之人,在这紧要的关头,是不会吝啬钱财的,再说,假如我们身上有钱的话,我们也不会在街上变买它们的。”
苏跃飞细想也是,点头道:“说的也是,行、行、行,你下堂,可以走了。”
“那谢谢苏大人了。”福居闻言大喜,起身拉起妻子,二人便往堂下走去。
然而,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就在二人心喜着往堂下正行走之时,一直没有露头的师爷方启明突然从后面冲了出来,大声喊叫着阻止过去,“老爷,你不能放他们走的,他不叫郭福,而是叫福居也。”
且说福居从其开始为自己的名字争论起,心中对其就一直担心着,就生怕其知晓了自己的底细,给自己带来天大的麻烦,当眼下,猛然见其大喊大叫着冲出来,自大吃了一惊,深知其此时出来,决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事的,一边推开其阻拦,大声喝斥着“我师爷,不是告诉你了,我是谁了嘛,你怎么还信口开河,胡说乱讲呀,我们乃正儿巴经的好人,又没有翻过你家院墙,扒过你家坟头,你可不能如疯狗似的,胡说乱咬,冤枉好人的。”一边不由自主便加快了脚步,快马加鞭地向堂下走去。
知县苏跃飞正与王立琪说话,猛然见之,自禁不住吃了一惊,但当耳闻其还是因为名字之事时,禁不住阻止并埋怨道:“我说师爷,你是怎么啦,事情已经结束了,你就不要为了一个名字,较真胡闹了,快让人家走吧,咱们还有别的事情要问的。”
“老爷,我不是因为名字和他较真,而是这个人是在用郭福这个假名字蒙混欺骗咱们,他真名叫福居,乃朝廷通缉的要犯也,你看这是什么。”方启明眼见其还不相信,急忙从身上掏出一张文告,便递交了过去。
苏跃飞接过打开后,当猛然看到海捕文告上的画像时,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又惊又喜下,急忙便向手下发出了追抓之命令去,“弟兄们,快给我拦住他,别让他跑啦。”
孙天佑,朱要奇等人闻声后,立时,便齐声呐喊着向福居二人扑拿了上去。
福居万万没有想到那事刚摆平,这事便又发生,耳闻其追扑上来,自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出手挥拳打倒冲到自己身前之人后,抱起妻子便飞快地冲出了大堂外面去,然而,虽然冲出了公堂,走到了大街上,但由于官府人多势众,兵强马壮,其势单力薄,虽然极力拼打,攻防很是得力,但最终也没能逃出包围,便又重新落入虎口去了。
孙天佑、朱要奇等人将福居二人绳捆索绑后,立刻便又押上大厅去了。
知县苏跃飞面对其的押回,自是得意极了,“我说这两天左眼总是在跳,原来好事应在这里呀,人该升官发财时,什么事都挡不住啊,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真让人想不到呀,”而后,随机便开口审问来,“郭福,不,我应该叫你福居才对,你这人可真够胆大狡猾的,竟然敢在我面前耍太极,玩花枪,可真有的呀,只可惜恢恢,疏而不漏,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可讲?”
福居故作诧异地问询道:“苏大人,我还正要问你,你不是已经答应放我走了嘛,却为何又要派人抓我呀?”
“福居,不要在我面前打马虎眼了,你看看这是什么?”苏跃飞说着顺手便将海捕文告丢了过去。
福居抬头看了一眼,自不当作一回事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呀,苏大人,一张模糊不清的海捕文告,它能说明什么呐?”
苏跃飞冷笑道:“说明什么,福居,你看仔细了,那上面的画像就是你,你就是他,不要在装傻充愣了,想在蒙混过关,已经不可能了,今日里你最好乖乖承认了一切,倒还罢了,否则,大堂之上,容不得你不承认的。”
福居那里肯认,冷笑道“苏大人,一张模糊不清、似是而非的画像,就迷糊着了你的双眼,你可真是个无用之人呀。”
苏跃飞眼见其不招认不说,反而据理力争,气得自是咬牙切齿也,“你这刁民,不承认倒还罢了,反而倒打一耙,真真气死我呀。”
方启明出谋划策道:“老爷,您费那么多口舌干什么,这种人,不用大刑,亮他也不会顺顺当当招认的。”
“说的也是,来呀,刑具伺候。”知县苏跃飞随着便下令用刑来。
众衙役闻令后,不敢怠慢,上前将福居推倒在地,便连番用起刑来。然而,福居虽然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死去活来,但其咬紧牙关自是宁死也不承认自己叫福居也。
知县苏跃飞面对此情,深知其如不招认,自很难定罪,气得浑身自是直哆嗦也。
鬼计多端的师爷方启明见之,面对着眼前的情况沉思片刻后,一个更为阴险毒计随机便在脑中生起,立刻上前便对知县言语起来。
那知县苏跃飞闻听后,自是大喜,随机便亲身向朱宝珍威吓逼问去。
那朱宝珍面对其威逼利诱,威武不屈道:“大人,你就是问一百遍,我丈夫他还是叫郭福,决不是叫什么福居的。”
知县苏跃飞面对此情此景,气得自是七窍生烟也,“你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对你动刑,如若你再不招认的话,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朱宝珍词严义正道:“大人,别说对我用刑了,你就是现在立马杀了我,我还是那句话,他叫郭福,而不叫福居的。”
“你们真真气死我也,即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我了,来呀,给我用刑伺候。”
“且慢,”福居眼见他们要对妻子用刑,急忙便大声喝住了他们,“苏大人,你不就想让我承认我是福居嘛,我承认了,你又怎样啊?”
“你承认不就好了,用得着受这种罪嘛。来呀,将二人押入大牢,择日处斩。”
“是,”众衙役一声答应,先取一面二十斤的死枷枷了福居,又将朱宝珍也锁了,随机便将二人押进死牢去。
欲知二人生死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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