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故人偶遇-《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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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共城县知县苏跃飞将福居夫妇关起死牢,着令衙役们好酒好菜看待,不许有任何闪失后,退堂之时,随机便邀请方启明到后堂商谈来,“师爷,这事若不是你认出识破的话,定然被其蒙骗过去的,真是谢谢你了。”

    方启明客气道:“大人,这本是你的鸿福,非小人之本事也。”

    苏跃飞道:“师爷,您太过谦了,本官这次升官的话,你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的,只是咱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呐?”

    方启明道:“大人,这个好办,您可急急修书一封,差人连夜投书给景进,然后由其上奏给与皇上知晓,看他们怎么办,若要活的,咱们便着一辆囚车押解上京,若不要活的,那咱们就验明正身,就在本地斩首,以除大害,圣上知晓这一切必然大喜,到时定会对你升官加级的。”

    “师爷,所言有理,我这就立刻办理,”苏跃飞说着,便可忙活起来,且不大功夫,将奏疏写好后,随机在心腹中选了个名叫雷浩天的精细人,唤到后堂,一通交待嘱咐,立刻便着其骑马前往洛阳下书去了。

    雷浩天领令后,不敢迟疑,回到家中,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后,随机便起程快马加鞭往洛阳而去了。

    不说知县如何等消息。也不说福居二人在共城牢房,牢卒们如何好生看待为其治伤。但说雷浩天骑马离了共城县后,在路上,免不得饥餐渴饮,夜住晓行,非一日,便到了洛阳城下,面对墙高门大的洛阳城,雷浩天进得城,寻问到景进府第后,随机便按照交待将奏疏投递到景进手中了,等候了三天,有了回书后,立刻便快马加鞭回走了。

    话不絮繁,却说雷浩天一路上,无事无非,非一日,便回到了共城县了,眼见天色离黑尚早,自连家也不回,随机便入衙报告去了。<>

    那知县苏跃飞正在衙内喝着闲酒,眼见其不负厚望,自是欢喜,接过回书,先奖赏其三杯水酒后,这才拆开书信看了起来,眼见里面说让自己派人用囚车将福居二人解送到京城,并说福居二人到京之时,便是对其封授之日时,自是喜不自胜,立刻让人取来一锭二十五两的雪花银,赏赐了雷浩天后,随机便派人寻找木匠打做起囚车来。

    书说简略,在苏跃飞的关心催促下,五日不到,木匠们便做好了一辆囚车来,急于升官的苏跃飞自是欢喜,随机便将师爷方启明、雷浩天及八个壮健的军士唤叫了过来,当厅吩咐道:“此番我令你们十二人押解着福居二人上京交割,这一路上早睡、晚起,住歇、吃饭皆要听师爷方启明指挥的,不可与他别拗。方师爷此番押解一路上全靠你了,你可一定要时刻小心,要少饮酒,多讲和,不可惹是生非,而自找麻烦,事完成后,我定会重重奖赏你们的。”

    方启明等一一答应后,随机便在次日黎明时分,雷浩天等将福居二人押进囚车,一行十二人饱吃了早饭后,各人皆拿了兵器,在县衙拜辞了知县苏跃飞后,一行十二随机便赶了马车,跟随在马车左右,离了县衙,出了共城县城门,便取大路往洛阳城进发去。

    此时已是六月末的天气了,虽然暑天将要结束,但晴空万里下,仍旧赤日炎炎似火烧,令人酷热难当也。

    方启明为防节外生枝,一路上做事自是谨慎小心,针对这炎天暑月,为了避开炎热,便起五更,趁早凉而行,日中热时便歇,小心谨慎地往前行走着,翻山越岭,越渠过河,非一日,便进入了河内县境内了。

    河内县北面,是太行八径中的第二径,太行径,那是晋豫重要的交通要道,而此,官道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这一日未时时分,方启明和雷浩天一行便来到了距河内县城还有八、九里的地方了,面对着闷热难耐的天气,听着知了在树上有气无力的鸣叫,两人正计划着准备趁天黑之时赶到怀州城内休息时,原本红日高照,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黑云压顶,凉风骤至,紧跟着就见霹雳震天,电闪雷鸣,阴云密布,铺天盖地,宛如排山倒海似的,由南向北飞了过来,山雨欲来同满楼,所到之处,地动山摇,风起云涌,飞沙走石,搅得天昏地暗,人仰马翻,不敢睁大眼睛乱看也。<>一时之间,不管是田野里干活的,还是道路上行走的,所有的人们皆都急急奔跑着,四处寻找起避雨的地方来。

    “不好了,要下大雨了,弟兄们,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客店,咱们速速赶紧到那里避雨去,不然,就要挨淋了。”雷浩天前两日刚从这里经过,自是熟悉沿途的情况,急忙叫喊着催打着囚车,便领头往前快步赶去。

    其他见之,自也不甘心受淋,刹时,便也争先恐后,急急忙忙快步向前跑去,一时之间,自是挤满了原本就不太宽扩的道路了。

    “快闪开,快闪开。”忽然一阵急叫快速地由后面传了过来,跟随着就见三匹快马由北向南,如飞般奔驰了过来。

    方启明一行为了避雨,正急急往前奔跑着,闻声后,自还没有来得及躲闪,那三匹马便横冲直闯来到了跟前了,顷刻之间,一行十多人便被撞击得七零八落,人仰马翻也。

    而那三匹马上的主人好象没有看到他们似的,连句道谦话都没有,便一溜烟似的拐一个弯,下了一个坡,便没了踪影了。

    方启明、雷浩天等人虽然气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破口连声大骂,但人早跑得无了影,自也无法也,面对着大雨将下之情况,刹时,不用他人搀扶,舍急慌忙从地上爬起后,便急急又向前跑去。且不大功夫,一行拐过一个弯,下了一个坡,一个前临官道,后靠溪流,座北朝南的客店,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众人大喜,不用人招呼,立刻便争先恐后向大厅里跑去,赶车的那位进得院后,将囚车绕过大厅从左边赶到后院的马厩前,将缰绳拴到里面的马桩上后,自也不管福居二人还在囚车里,便也风急火燎、急冲冲从大厅的北门跑进大厅内避雨去。

    且随着那人的进屋,忽哨一声,霎时间大雨如注,豆大的雨点,便如瓢泼似的,‘噼里啪啦’地滚落了下来,檐前瀑布漰湃,好似万马奔腾般,一时间,天地之间,就象连在了一起似的,昏天黑地,什么也看不清了。<>

    方启明等一行有惊无险,自是高兴极了,不由得互相庆幸起来。

    “、、、、、、真好险呀,幸亏咱们跑得快,要不然,可就完了。”

    “那是,在晚一点的话,那就落汤鸡了。”

    “、、、、、、、。”

    “唉,哥们,你看那三个人,不是撞咱们的那三个人嘛?”

    “是的,有点像。”

    “我说哥们,不是有点像,而是就是他们三个。”

    “那怎么办呐?”

    “怎么办,这还用说嘛,平常咱们是干什么的。”

    且说雷浩天一行站在门口,一番庆幸自己没有挨淋后,眼见雨一时半会停不下来,随机便往里面寻找座位张罗起吃饭之事来,当猛然无意间发现刚才冲撞他们的那三个人正围坐在一张桌子前,边喝茶边兴高彩烈胡扯乱淡时,众人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论猜中,本已经熄灭的怒火‘腾的’一下便又燃烧了起来。随着一个名叫刘武的人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起身便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向其发难质问道:“唉,三位小子,说得挺高兴的,还记得刚才撞人之事嘛?”

    且说那三个人中间坐在主位上的那个人,不是别人,乃福居自从分开后,多年没有书信往来,也从未见过的老朋友张从宾也,至于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这个说来纯粹是偶然中的必然,张从宾的家,不是在泽州嘛。虽然他在太原投军后,就一直跟随着军队,并由于其在争战中勇敢与无畏,已经晋升为侍卫步军军校。且结婚生子,育有一女一子了,但家永远是他的牵挂,他这次说是刚从老家探视回来的,自跟本没料到回来途中,天气会发生这样的突变巨变,为了避雨,这才忽忽而行也。至于他左右两边所坐之人,乃他的结拜兄弟左边姓吕名正春,右边姓彭名青山,两人也在军中,且皆在张从宾手下为兵也。三人由于是回家探亲,不是为军务,自是皆没有穿军装也。

    三人正兴高彩烈地边喝茶边叙说着些旧话新言,风花雪月之事,当猛然遭到一个身材魁梧,鼻直口方的壮汉大声斥喝时,三人自不觉吃了一惊,但随着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虽然明白了怎么回事,但在军队里一向为大的张从宾自也不许他在自己面前,指手划脚、张牙舞爪,立时便怒斥道:“你什么人,胡说些什么,给我滚远点去。”

    刘武自没有料到自己的责问,不仅没有得到道歉,反而还遭到严厉的斥喝,心中不由得更加来气,“你装什么糊涂,骑马撞我们,你不仅不道歉,反而还想打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你不要以为没有王法了,今日里给我们赔请道谦,倒还罢了,如若不然,哼哼,小子,没你们好果子吃的。”

    张从宾面对其咄咄逼人之势,以牙还牙道:“小子,撞了你又怎么样,不就马走过进,带了你们一下嘛,也没死人,年纪轻轻的,你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滚滚,一边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刘武道:“你说的轻松,那让我们用马撞你一下看看。”

    张从宾厉声道:“小子,少在我面前指手划脚,张牙舞爪,大爷我不吃那一套的。”

    吕正春系大明府,二十多岁,长得膀大腰圆、耳大面方,浑身上下自透着一股机灵,立时跟随着斥喝道:“小子,说话客气点,这不是在你家,我们也不是你三叔二代爷,在说那事我们不是没有提前通知你们,而是你们不让路,才会那样的。”

    刘武怒目横眉道:“如此说,小子,你们撞了人还有理,这事皆怪我们啦。”

    彭青山系洛阳人,生得豹头环眼,人高马大,怒声威严道:“有理没理,我们又没和你们争,这事怪不得我们的,皆是你们自找的,你最好滚远点去,别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刘武万万没有想到对方根本不把自己的作乎眼,心中那个气,那个火,自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比喻也,刹时,歇斯底里吼叫道:“你想怎么着,我说你们也太恬不知耻了,我告诉你们,今日里最好赶快给我们赔礼道歉,否则,我立马便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彭青山闻声,自是生气,‘拍的’一下,放下手下茶碗,便站了起来,指着其鼻子厉声命令道:“小子,你滚不滚,在不滚,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那些其他被撞之人虽然没有上前与其理争,但却一直皆注意着这方的动静,当猛然看到彭方放下茶碗,应声站起时,自还当其要动手,‘忽啦’一下子,便皆围了过去乱喊乱叫起来,“怎么着,想打架呀?”

    刘武猛然有了帮手,底气自是更足更旺了,“小子,你们到底道不道歉?”

    彭青山厉声回应道:“小子,不要以为人多,我们就怕你,你最好赶紧从我面前消失掉,不然,大爷我就不客气了。”

    “好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即然给脸不要脸,那就怪不得我了。”刘武眼见其不仅不赔礼道歉,反而还出言不逊,心中那个气、那个恼,自是在也按耐不住了,刹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抬手趁其不备,一个冷不防便向彭青山脸上打了过去。

    那彭青山低头正在穿脱掉的鞋子,猛然遭到打击后,自是大怒,吼叫“你竟敢打我,看我不杀了你不可,”挥拳便还击了过去。

    双方刹时间,拳来脚往,掌往拳来,不分三七二十一地便在这狭窄的房间里,拳脚相加地乱打乱斗起来,一时间,难解难分,自让人分不出他们是如何打斗也。

    且说领队的方启明、雷浩天二人正在和客店老板交谈着住宿吃饭之事,回头猛见,自是大吃了一惊,生怕有什么三长两短,耽误了自己的行程,急忙大声阻止道:“住手,住手,都给我快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刘武一方仗着人多,打斗中不仅已经占了不少便宜不说,而且还占据了上风,猛然遭到方启明的喝斥后,虽然心不愿,但也不敢违抗,犹豫了片刻,立刻呼哨一声,通知所有人后,随机便急忙跳出了圈子,分开了打斗。

    方启明对他们的擅自行动,自是生气,随机便上前劈头盖脸地训斥起来,“你们是做什么的,怎么忘了自己的事,有什么不好说的,为什么要打架?”

    刘武委屈辩白道:“方师爷,这怪不得我们的,你也知道,是他们在路上冲撞的咱们,他们不仅不认错赔礼道歉不说,反而蛮横不讲理,还出言伤人,忍无可忍下,我们才动的手,这怪不得我们的,对不?弟兄们。”

    “是嘛,有错的是他们,又不是咱们,只是忍无可忍、正当防卫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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