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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夙声线微颤：“……什么？”

    “蓝水心的确作恶多端，可她也是真的爱上了我父亲！那场大火里，她也曾冒死救出我父亲乔植……”

    蓝水心再坏，对乔植也留有一份真情。

    早年，她或许也想过，放下执念，放下欲望，真正和乔植在一起过日子……

    可她踏上了一条没有归途的路，回不了头……最终酿成了这一生的悲剧。

    而乔夙，是为了保护另一个人。

    云清寒声道：“所以，当年奚山乔家那场大火，你不是被蓝水心指示的，而是蓝芷宁是吗？！”

    说到最后，云清拔高了声音。

    乔夙愧疚又痛苦地闭上眼睛，无疑是默认了。

    “你以为，只要你自己过得够苦，足够折磨自己，就能替蓝芷宁赎罪？五叔，你太天真了！”云清冷笑，“蓝韵坊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冷心冷血的怪物！他们从小就被洗脑，爱人，亲人，朋友……对他们来说，都是能利用的对象！”

    “芷宁她不一样！”乔夙陡然拔高了声音，激动反驳，但很快，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迅速干瘪下去。

    他低下头，语气里满是悲怆：“我知道……卿卿，你说的我都明白……可你不了解芷宁……”

    云清冷淡地道：“君子论迹不论心，我也不需要了解一个，想杀死我家人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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