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指动,弦拨,声起。 轻吞慢吐中,有声娓娓而来,虽细弱游丝,却给人一种清音入杳冥的感觉。 一时间,玄冥只觉得己身跌入到了一片迷蒙昏暗的世界中。 ...... 值此之际,虚空战场上,无数修者疯狂厮杀。 南宫一方,有狂客、天剑阁的帮衬,北冥一方,也有炽焰军团以那男子带来的大量修者相助。 两方修士,势均力敌,杀得难解难分。 武忘等人借助大青的龙身,联合为攻,在纷乱的战场里,横冲直撞。 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战事在继续,惨烈在蔓延,那本无浊的无字战碑,此时也抛满了鲜血。 有那么一刻,无字战碑的碑巅,突起一阵时空动荡。 紧接着,三道人影随之显现。 见得四下里的无尽杀伐,行者轻声一叹,道:“世事纷争不断,人生知己难求,沧海波涛无时定?一笑何以泯恩仇?” 闻言,裨恶微怔了怔,转而看向天翊道:“白大师,这一场风雨,何以为止?” 天翊缄默不言,目光扫动,好似在找寻什么。 随着视线辗转,天翊的眼中,映现出一道又一道熟悉的身影。 看着看着,天翊缓缓闭上了双眼。 见状,裨恶皱了皱眉,道:“白大师,既是都到了这里,你为何还不出手?” 迟定片刻,天翊睁开眼来。 有那么一瞬,天翊的神色倏地一沉。 紧接着,自天翊的身上有浓烈的杀意凛出。 那杀意,来地突兀,突兀地让人不寒而栗,晓以行者以裨恶的实力,在感知那杀意后,竟都心悸不已。 裨恶凝沉着面,正当他以为天翊要出手时,后者的身影却是倏地消失不见。 “恩?” 裨恶满腹疑惑,任凭他如何猜料,也未想到天翊竟会这样就离去。 还不待裨恶作何言出,在旁的行者神色一变,诧道:“不好!” 言落,行者人也消失而去。 裨恶愣在原地,整个人显得失措而又茫然。 思衬半响,裨恶看了看虚空战场的战事,身影随之敛散。 ...... 就在天翊等人前往虚空战场时,中土皇城,夜色已临。 天空变得阴翳起来,暗色裹住层云,连同风雨一并落入中土皇城。 “呼呼...” “轰隆隆!” 风变得猖獗起来,雨也变得震怒,无边黑暗落入恐惧之中。 这一刻,整个天地,飒飒萧萧,泻雾倾烟,震雷满霄,降无边怒嚎,颤天动地。 倾盆大雨,不期而至,整个皇城都被笼罩在飞雨落珠下。 值此风雨滂沱之际,皇城外的天际上,突起剧烈波荡。 继而见得,无数黑影在叠云连雷中显现而出。 这些黑影悬空而立,延绵之下,不见其端。 为首的,是一身着黑袍的男子,若是孟婆在此,定能一眼认出其身份来,不正是沧澜大陆的九恨吗? 伴随着九恨等修者的出现,一股庞大无比的威压顿将整个中土皇城笼罩。 此时,中土皇家学院的云楼上,皇甫轩、封玄以及薛老正茶话闲常。 有那么一瞬,三人猛地肃然而立,神情里突显惊惧与慌乱。 薛老紧皱着眉头,沉声道了句:“风雨来了!” 封玄道:“来人很强,强得离谱,仅凭威压,便让我生出一种不可敌的感觉。” 皇甫轩沉着面,道:“薛兄,封兄,趁还有些时间,你们速速离去。” 闻言,薛老与封玄皆是一愣。 “皇甫兄,你这话何意?” 封玄不解地望着皇甫轩道。 皇甫轩无所言出,继而提步,缓缓离去。 见状,薛老喝止道:“皇甫兄,我等既是选择留下,自也做好了迎接这一场风雨的准备。” 皇甫轩笑了笑,笑的有些无奈,道:“薛兄,你又何须瞒我?这一场风雨,我们哪有准备可做?” 话语方歇,皇甫轩人已展空而去。 封玄顿了顿,目光凝定在薛老身上,道:“薛老头,我们...” 薛老笑道:“怎么?封兄莫不是着了寒,吹不得风,淋不得雨了?” 言罢,薛老连忙朝着皇甫轩追去。 迟定片刻,封玄也笑了笑,相比于之前皇甫轩的笑,他的笑里,除了有无奈,还有释然。 与此同时,中土皇家学院中的学员、老师也作临空而起。 早在之前,皇甫轩便与他们言明,说不久后的中土皇城将有战临,他们可自行选择去留。 而今,那些离开的人,早已远去无踪,留下来的人,自也抱着临战的心态。 但真当这一刻来临时,那些学员老师方才发现,他们的心态,在这漫天抑郁下,早已分崩离析。 可即便如此,在见得皇甫轩所化身的那一道流光破雨而去时,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追随。 只因,他们的追随中,有对家园的固守之意。 “咻!咻!” 破空声震,一道道流光划过夜雨长空,继而朝着中土皇城的城墙飞去。 当皇甫轩等人赶至时,城墙上,已伫立了几道身影。 其中,有两人停伫在高檐上,落雨加身,两人无动于衷,甚至对于皇甫轩等人的来临,也视若罔闻。 这两人不作他别,正是拓跋氏族的拓跋烈与拓跋宏。 距拓跋宏与拓跋烈不远处,共伞着一对男女。 男子一袭白衣,女子墨染长衫,正是君竹与墨梅。 见得四人,皇甫轩怔了怔。 他举首看了看天幕,但见黑压压的人影无边无尽。 深吸了口气,皇甫轩随同薛老、封玄朝着君竹等人走来。 “几位前辈,你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