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轰隆隆!” 再一观,男子面色俱失,只见那阵阵幽芒中,竟是携着无尽狰狞可怖的亡魂幽魄。 他们个个都作凶恶,顺着枪身龇牙咧嘴地朝着男子扑来。 见状,男子哪里还作迟疑? 持拿摄魂枪的一手,猛地一振。 “轰...” 伴随着振力荡漾,那本附着枪身的亡魂幽魄顿作拂远,可也就一瞬,他们便又重新朝着男子扑杀而来。 趁此间歇,男子猛一收手,摄魂枪顺势而回。 同时,男子一个凌空翻跃,人已朝着后方速退而去。 ...... 于此之际,外界,虚空战场上,杀戮滔天。 万千狂客与三方阁的修者以及天剑阁的修士正与北冥阁等敌修杀得难解难分。 炎月麾下的炽焰军团此时也失了阵型,零散地冲杀在天霄地宇中。 “轰隆隆...” “砰!砰!砰!” “啊啊啊...” “杀!杀杀!杀...” 整个天地,都被笼罩在血色下。 这里,血流如河,尸横遍野,腥风浓烈而又刺鼻,连带着飘洒的雨水都染色成红。 此刻,大青已化身为万古青龙,龙身摆渡长空,激起木元浩荡。 小笨演作大地之熊,怒哮震吼,四野皆颤。 武忘等人立身于大青的龙背之上,掠手元力,倏若风雷,迅猛疾烈,直取迎面而来的道道光影。 无忆飞身在前,持手的佛皇棍,撩影成波,葱翠棍芒,灿愈星辰。 眨眼间,各色元力便已交击在了一起——“砰!砰!砰!” 浩荡轰鸣,连绵不绝,破空响彻,直震云霄。 只一交击,便有无数敌修喷血飞退,血雾升腾,染红垂天云翼。 南宫夏伫在大青的龙背上,神色显得有些凝重。 此前受天玄子的寒冰之魄的影响,他无法再动用元力,只能借避在此,望眼这一方山河,被血雨腥风缭绕。 看着那不断陨命的修者,南宫夏缓缓闭上了双眼。 他不是一个见不得鲜血的人,可此时此刻,他却生出了一种于心不忍的感触。 ...... 血云漠漠,厉风瑟瑟。 一虚实之域中,天玄子与西门万剑迎对而立。 天玄子神色自若,周身长袍悠悠随风。 相较于天玄子而言,西门万剑来得无疑要“落魄”一些。 他那一头未曾绾系的苍丝,还有那泛旧的长袍,都好似彰显着岁月的沧桑。 沉默半响,西门万剑开口道:“听说你将寒冰之魄用在了南宫夏的身上?” 天玄子点了点头,道:“怎么?万剑兄莫不是觉得有何不妥?” 西门万剑道:“我只是在想,没了寒冰之魄,你如何挡得了我?” 天玄子道:“万剑兄放心,我许还有其他手段。” “是吗?” 西门万剑觑了觑眼,道:“那便让我瞧瞧,你那所谓的手段,是否挡得住我的追虹!” 话语方歇,西门万剑一手探出。 这一探,他的手中,顿有阵阵精光凝汇。 不消片刻,那阵阵精光之中,有一剑影显现而出。 这剑,并不如那些华彩般烁目,反是透着一种沉寂,一种埋没在岁月风烟中的寂寥。 见得西门万剑亮出剑来,天玄子沉了沉眉,道:“万剑兄,我若没记错,当年的你,可是昭告过风澜,此生再不动用追虹长剑的。” 闻言,西门万剑淡冷一笑,道:“怎么?你怕了?” 天玄子笑了笑,道:“怕?你觉得我是一个会害怕的人吗?” 西门万剑道:“既然不是,你还这般多言?” 天玄子道:“我只是好意提醒,不想万剑兄做一个背信弃义的人罢了。” “背信弃义?” 闻言,西门万剑大笑了起来,道:“哈哈!天玄子,你说对一个本就不守道义的人,我为何要去守诺那些誓言?” 听得这话,天玄子切了切齿。 他深知追虹长剑的厉害,加之有西门万剑的把持,两者相合,所能发挥的力量,纵然是他,也作有些忌惮。 此前在与南宫夏的一战中,天玄子也受了些伤,虽不及多重,但在与西门万剑这样的强者的交手中,哪怕是一丝一丁的大意,都将招来不可挽回的结局。 天玄子之所以迟迟不与西门万剑动手,为的便是拖延些时间,好让自己的伤势得以恢复。 见天玄子缄默不语,西门万剑眯了眯眼。 下一刻,他突地席地而坐了下去,持手的追虹长剑则是插入地屑中。 “天玄子,你也别于我面前耍弄心机了,不就是要恢复伤势吗?我等你!” 言罢,西门万剑缓缓闭上了双眼。 天玄子皱了皱眉,若不是碍于伤势,他又岂会无动于衷? “万剑兄,你不是说面对我这样的人,不必去恪守什么道义吗?” 天玄子觑着眼,望向西门万剑道。 西门万剑眯合着双眼,淡淡道:“我让你恢复伤势,只是尊重追虹罢了。” 说着,西门万剑再不作声,只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与天玄子的一战。 见得西门万剑这般姿态,天玄子冷地皱了皱眉,暗道:“西门阁的人,总是这般自恃清高,殊不知,这个世上,根本不需要清高!” ...... 与此同时,另外一处虚实之域中,南宫离与炎月正激战在一起。 “砰!” 两人一招对击后,皆作震返而回。 炎月的身前,悬浮焦尾琴,琴身之上,火光茫茫,焰色腾腾。 南宫离别无所持,从始至终,他都只以两手作为攻御。 “离老先生,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与小女子以伤换伤,这般下去,你老的身子骨,可如何承受得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