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正因如此,阿珍在承接到铁牛的眼意后,迟迟不予回应。 虎子顿了顿,视线辗转,看了看那正无所他顾只一心喝酒的阿彪。 刚想开口之际,一旁的天翊突地作声道:“老先生,你可懂得丹青之艺?” 老者摇了摇头,道:“我不懂。” 着,他稍顿了片刻,再道:“不过老头子还拾得了扫帚。” 天翊笑了笑,看向千钰。 千钰一愣,道:“老爷爷,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上我们家住吧!平日里,帮我们打扫下庭院可好?” 老者了头,道:“老儿在此,先谢过姐了。” 着,老者对着千钰躬了躬身。 千钰怔了怔,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天翊道:“还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 老者道:“公子,你真要我?” 天翊颔首。 老者顿了顿,道:“行者。” 突听得“行者”两字,千钰与虎子皆是一诧,两人的脑海中,无端浮现出一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人影来。 虎子直愣愣地盯着老者,道:“老先生,你可是冰湖...” 还不待虎子将话完,老者已摆手道:“兄弟,你应该认错人了。” 虎子低了低头,思绪百千,今日归来后,他的情绪便作低沉无比。 他向往仙修之事,可他又舍不得眼下的生活。 行者看了看虎子,道:“兄弟,你之所期,远,可到天涯,近,可及咫尺。” 言落,行者提起酒坛再度畅饮起来。 天翊淡然笑了笑,对于行者所言,无所回应。 虎子愣住,心绪交织,再难入口菜肴。 “爹,娘,白叔,我吃好了,先去休息了!” 简单作别后,虎子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千钰张了张口,有心想要叫住虎子,却终究没能言出来。 铁牛与阿珍张望了片刻,虎子的反常,来得唐突,两人无可捉摸。 “那个,白兄弟,行者先生,来,我们喝!” 铁牛举起酒坛,邀酒以向。 天翊与行者皆是淡然一笑,继而举坛与铁牛共饮。 阿珍顿了顿后,起身去往虎子的房间。 她不知自家孩子有何烦心事,她知道的是,身为虎子娘亲的她,理应在这个时候予以开导。 ...... 饭后,天翊带着千钰还有行者,折返到了元府府邸。 风还在吹着,雪还在飘着。 回到元府后,千钰早早便入房休息了去。 院内,天翊负手望天,看着蹁跹而落的雪花。 行者伫立在天翊身旁,也不言语,只静静等待着。 好些时候,天翊开口道:“此次安定下来,你还走吗?” 行者笑了笑,道:“哪公子要走吗?” 天翊道:“我过,这里是我的家。” 行者道:“今日以后,这里便也是我的家。” 天翊道:“你的家,不是无疆吗?” 行者道:“这里不也是一片无疆之地吗?” 天翊道:“以你身份,执以帚物,可觉有屈?” 行者摇了摇头,道:“帚物平常,挥扫之下,便是平淡,这样的生活,本就是我所期。” 天翊道:“我只有一个要求。” 行者道:“公子请。” 天翊道:“别在人前显以修力。” 行者道:“我答应。” 天翊道:“你的房间在西面,我就不送你过去了,陈设简陋,你得习惯。” 行者淡淡一笑,起身离去。 刚走没两步,他突地一顿,道:“公子,若是对面那兄弟有求于我,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天翊道:“随你。” 行者了头,接着再不作停,去往了天翊所指的房间。 此时,天翊依旧望着漫天飞雪。 对于行者的来历,他无从知晓,他知道的是,后者的实力,已远超物化之外,较之合体境的修士,都要厉害不少。 这样的人,放在风澜大陆上,无一不是声名赫赫之辈。 但行者的来意,却给人以迷蒙。 停伫了好些时候,天翊方才撤身离去。 ...... 翌日,朔风消歇,飘雪已止。 中土皇城,迎来了天朗气清。 天翊刚一睁开眼来,便闻屋外传来阵阵帚扫之声。 起身以出,但见行者袭一身朴衣,正在清扫院内的积雪。 “公子,你起来了。” 行者对着天翊躬了躬身,接着继续清扫了起来。 天翊笑了笑,开始搬桌置椅。 这些年来,他的生活很简单,除了作画,便是相伴千钰。 见状,行者连忙放下手中扫帚,继而帮着天翊置放桌椅。 不多时,千钰也从屋内走了出来。 “叔叔!行者爷爷!你们都起来了啊!” 千钰笑了笑,伸开双臂,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 行者微怔,给他的感觉,千钰活得极为高远,那一份高远中,没有以往的苦郁疑沉。 置放了一番后,桌椅已于院落规整。 天翊如往常一般,开始习画。 行者拾起扫帚,忙着清扫剩下的积雪。 千钰凑在天翊身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天翊作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