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阿珍应了一声,不再多问。 铁牛顿了顿,一脸凝思,道:“也不知白兄弟出去做什么了?” 千钰道:“铁牛叔叔,叔叔他要去找人。” “找人?” 铁牛一愣。 千钰头,道:“恩,找人。” 铁牛道:“钰儿可知他要去找什么人?” 千钰晃头道:“我不知道。” 铁牛还欲相询,一旁的阿珍突朝着他使了个眼色。 承接到阿珍的眼色后,铁牛这才止住。 ...... 吃完饭后,虎子送千钰回到了元府。 临走时,虎子道:“钰儿,你要是害怕一个人,不如去我家跟我娘一块睡吧?” 千钰摇了摇头,道:“虎子哥哥,你怎么每天都问同样的问题?” 虎子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钰儿,那我先回去了,明儿一早,我便来找你。” 千钰摆了摆手,示意虎子早回去休息。 待得虎子离去后,千钰也入得房内休憩了起来。 大雪,依旧纷落不歇。 夜色,银光泛烁,整个中土皇城都被笼罩在瑞白之中。 此时,铁牛家的铺门外,虎子披着一件厚绒粗袍。 他坐在门槛边,手里杵着一柄精铁大锤,两眼直直凝定着对面的府邸。 天翊离去的这一段时间,虎子每夜都没休息。 他担心千钰的安危,所以每日道别后,他便会暗中守护。 此事,自然瞒不过铁牛与阿珍。 让人意外的是,两人对于此事竟不闻不问,大有任着虎子而为之势。 与此同时,铁牛与阿珍的卧房内,正有两道身影伫停在窗边。 透过窗沿,可以看见元府的府邸,但却瞥不到虎子所在的角落。 纵使如此,铁牛与阿珍的心里却很明白。 不见东方泛白,虎子是不会挪移半步的。 沉寂之余,阿珍道:“当家的,你这该如何是好?” 铁牛道:“什么如何是好?” 阿珍道:“你难道看不出,虎子对钰儿的心思?” 铁牛道:“你是,虎子喜欢钰儿?” 阿珍了头。 铁牛道:“我看不然,虎子对钰儿,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情谊。” 阿珍笑了笑,道:“我是虎子他娘,难不成还会看走眼不成?” 铁牛愣住,心中滋味,百般沉杂。 阿珍道:“当家的,钰儿跟虎子都不了,要不等白兄弟回来,我们...” 还不待阿珍将话话,铁牛已作出了一个制止的手势。 铁牛道:“阿珍,你觉得虎子配得上钰儿吗?” 阿珍怔了怔,没有回话。 给她的感觉,千钰就如落入凡尘的仙子,冰清玉洁,不染尘埃。 即便虎子是她的儿子,此时她的心里,也不免生出了怅然。 铁牛道:“阿珍,东街杂货铺的老李家,有一女,出落大方,我觉得她是个不错的选择。” 阿珍轻声一叹,道:“老李家的女儿是不错,可就怕虎子他不喜欢。” 铁牛道:“他不喜欢,也没办法,他与钰儿,注定是不可能的。” 着,铁牛重重一叹,继而转身离去。 阿珍凭望在窗前,心间有些酸楚。 身为虎子的母亲,她自然知晓,这些年来,虎子其实过的并不如意。 儿时的虎子,想要行以仙修之事,阴差阳错却跟随在了天翊身旁,习练作画。 长大后的虎子,对千钰谋生了情愫,但却不得不放弃。 一念及此,阿珍的心中,顿觉愧疚不已。 她只是个凡俗之人,可凡俗之人,也有凡俗之忧。 思衬了好些时候,阿珍落寞地关上了窗。 窗闭,别远了漫天风雪,逝远了灯火阑珊。 这一刻,屋内很黑。 此时,虎子依旧守护在铺外,拿捏在手的精铁大锤,给人以厚沉之触。 不知何时,虎子的身后,传来一阵稀疏的脚步声。 继而见得,醉意未消的阿彪来到了虎子身旁。 虎子道:“彪叔,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阿彪笑了笑,道:“虎子,也只有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才会叫我声彪叔。” 虎子道:“彪叔,你可不是个会斤斤计较的人,平日里我与所言,不过笑而已。” 阿彪打了个酒嗝,道:“谁我不会斤斤计较了?” 话至此处,阿彪顿了顿,再道:“我对你家的花酒,向来都要求足斤足两,少一滴也不行!” 虎子笑了笑,道:“彪叔,酒真的那么好喝吗?” 阿彪饶有深意地看了虎子一眼,道:“酒,其实很难喝。” 虎子微诧,道:“既是难喝,为什么你跟白叔还那么喜欢喝?” 阿彪道:“我跟你白叔,喝的不是酒。” 虎子愣住。 恍然间,他突然觉得,今夜的阿彪,有些怪异,好似变了个人似的。 沉寂片刻,虎子道:“彪叔,你喝醉了,你跟白叔喝的,可是我娘亲手酿造的花酒。” 阿彪顿了顿,道:“虎子,彪叔没醉,只是还没醒而已。” 虎子晃了晃脑袋,他被阿彪的话,饶得有些晕了。 阿彪笑了笑,道:“虎子,你娘酿的也不是酒。”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