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光影斑驳,岁月沉淀。 一眨眼,十年即逝。 这十年间,一切都显得平淡。 日月淡而无私,山水淡而寡欲,自然淡而素雅,人心淡而高洁。 淡中识得人生味,静中品得日月长。 淡是一种沉淀,一种静美,一种超越了凡俗的净化。 ...... 又是一个寒冬临至,中土皇城飘起了蹁跹的雪花。 元府所在的那一条街巷,原作无人问津,经由琼楼的费力运作,已然作鼎沸之势。 十年下来,千钰已出落得亭亭如水,虎子也做凛凛身躯。 两人的关系很好,时常在一起谈天吐地。 铁家的铁器生意虽没有多旺盛,却也足够支撑一家开支。 许是因为年纪大了,阿珍不愿再见铁牛那般操劳,三番五次的劝下,终是通了铁牛,让其雇了一个下手。 这下手,名叫阿彪,生得彪悍而又憨厚,在铁家已做足了一年功活。 让阿彪苦郁的是,这一年多时间下来,他可没从铁牛那里学到多少器技。 好在阿彪实诚,纵有苦郁,也不言道出口,只闲暇之余,会与虎子唠上两句。 此时,元府的门前,搭建着一长棚。 长棚内,悬着无数画卷。 这些画卷,有写景的,有写人的,千奇所综。 棚下,坐着两人,一名女子,一名男子。 女子着一身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 她的发间,插着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艳丽无比。 她那一双澈眼,媚意天成,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 坐在女子身旁的,乃是一个壮硕的男子。 男子坐着,胸腹横阔,凛然生威。 这两人,不作他人,正是十年后的千钰与虎子。 “钰儿妹妹,你今天,我能卖出画卷吗?” 迟定之余,虎子看了看身旁的千钰问道。 千钰正出神地望着漫天而下的飞雪,突听得虎子这般相问,连道:“虎子哥哥,你什么?” 虎子尴尬笑了笑,挠了挠头道:“没什么。” 千钰顿了顿,道:“虎子哥哥,有志者,事竟成,我想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前来买你的画卷。” 虎子微愣,道:“钰儿妹妹,这话我已经听你了不下千百遍。” 千钰道:“有那么多吗?” 虎子了头,展目看了看自己铺面上,那正卖力挥锤的阿彪,道:“自从阿彪到了咱家后,你就开始了。” 千钰笑了笑,道:“没想到虎子哥哥竟记得这么清楚。” 虎子道:“钰儿妹妹,这些日子白叔去哪里了?我都好些天没见到他了。” 着,虎子朝着身后的府邸望了望。 千钰愣了愣,道:“叔叔离开时好像去找什么人。” 虎子颔首,道:“钰儿妹妹,白叔真的不是你的父亲吗?” 千钰陷入思量,好些时候,她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见千钰情绪似作低沉,虎子连道:“钰儿妹妹,等今日太阳下山后,我带你去冰湖捉鱼吧?” 千钰道:“叔叔走时过,让我不要到处走动。” 虎子一愣,道:“白叔真这样?” 千钰了头。 虎子道:“那好吧!” 言罢,虎子撇开头来,颊面有失落浮过。 值此之际,迎面突有一老者朝着长棚走了过来。 老者佝偻着身躯,此时正一脸嬉笑地看着虎子与千钰。 见得这老者,虎子无奈叹了叹气,一旁的千钰则有礼地对着老者回之一笑。 虎子看了看老者,淡然地道了句:“薛老,你来了。” 老者姓薛,也是中土皇城之人,虎子只知道这些讯息。 薛老了头,人已立定在了长棚外,笑道:“虎娃,老头子来看看,你近日的画艺可有长进。” 着,薛老取下一副画卷,开始入神地欣赏了起来。 这画卷之上,画着一个魁梧的汉子,汉子的手中,高举一柄精铁大锤。 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汉子与不远处的阿彪,颇有些几分神似。 见得薛老这般模样,虎子一脸无奈地看了看千钰,暗叹道:“薛老啊薛老!这一年多时间以来,你不时便到我这盈尺之地来,可你也不能每次只看不买啊?” 就在虎子郁郁之际,棚前的薛老缓缓放下了手中画卷。 紧接着,薛老饶有意味地看向虎子,道:“虎娃,这画多少钱?” 闻言,虎子一愣,连带着其身旁的千钰也若有些惊诧。 滞愣了半响,虎子对着薛老比划出了一个五指之数。 见状,薛老想也没想,接着从钱袋中拿出了五枚金币,道:“一副拙丑之境的画卷,确也值这个数!” 言罢,薛老拿起画卷,便欲离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