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江崇眼眸一深,整个人沉在了她的身上,后背撞在门板上,他顶住了她。 她轻轻地呻吟出声。 那声音如羽毛拂过心尖,又似是蚂蚁啃噬,江崇声音沙哑,低低地喊她:“林徊。” 他的手毫不客气地掐了一把她的腰,弄得林徊绷紧了脚尖,蜷缩着。 偏偏门外传来了助理的声音,带着紧张:“徊姐,你在吗?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出来?” 江崇的手指顿住,林徊反握住他的手,无声地冲他妖娆地笑,指甲挠了一下他的掌心。 江崇咬牙。 这妖精。 林徊盯着他深邃的眼,对着外面道:“马上出来,你先在门外等我。” 助理明显松了一口气:“好……”她迟疑了一下,“那……徊姐你需要帮忙吗?” “不用。” 助理没再说话。 江崇松开了林徊。 林徊却不放开他,缓缓一笑,眼里有潋滟水光。她当着他的面调整礼服,她把手伸了进去,拢了拢胸。 江崇眼眸越深。 林徊说:“你先出去,我要上厕所。” 江崇脸部轮廓的线条绷紧了一些,抿唇,没再说什么,拧开门把手,走了出去,最后那一眼,看得林徊要化成一摊水。 寂静的空间里,只有哗啦啦的水流声。 其实是有些尴尬的。 但林徊只要想到,外面的那个人是江崇,是会与她相伴一生的江崇,就没有什么了。 她冲了水,出去,就对上助理圆溜溜的、含着惊吓的眼睛。 原来她还没离开啊……那江崇…… 林徊下意识地去找江崇的身影,他靠在门外长廊处,长身玉立,逆着光,宽阔的肩膀上晕开了光,更显得高大。 林徊笑了一下,看向了助理:“这是我男人。” 江崇目光淡定。 助理更是被吓到,咽了咽口水:“徊……徊姐……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呀?南衾姐不允许的呀,如果被她发现了,我俩都会死的……呜呜。” 林徊轻笑了一声,故意逗她:“你会死,我不会。” 助理瞪大了眼睛,泪光闪闪。 林徊说:“好了啦,她那边我自己去说,你不会有事的。给你发工资的人是我,你干吗那么怕她,我会保住你的。” 林徊站定在江崇的面前,踮起脚尖,半眯起眼睛,捧住了他的脸,吻了一下他的唇,慢条斯理地去勾他的舌,蜻蜓点水,一下就分开。 她的眉眼会勾魂:“等我,后门见。” 她不知道江崇怎么进得来这样安保严密的地方,但她知道,他的本事向来大得很。 两人现在还不能一起出现,她在公众场合,是媒体的焦点,如果他们现在被曝光了,只会连累他被骂。 林徊让助理跟上自己。 心情很好,弯了弯眼睛,她又开始逗助理:“他帅吗?” “帅……” “也是,我男人,能不帅吗?” 助理犹豫了一下,小声地问:“徊姐,你刚刚和他在厕所……”她问得隐晦,还没问完,就逗笑了林徊。 林徊嘴角噙着笑,漫不经心:“嗯,就你想的那样。” 助理目瞪口呆:“……” 愣了愣,她立马表忠心:“徊姐,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绝不让其他人知道,包括南衾姐!” 林徊换下礼服,穿了一身宽松的休闲服,压低了鸭舌帽的帽檐,戴着口罩,插着口袋,漫不经心地从后门出去,然后,钻进了江崇的车子里。 江崇正敞腿坐在越野车的驾驶座上,靠着椅背,抽着烟,他深深地吸一口,烟雾缭绕,冷硬的眉眼也柔软了些许。 车内没有开灯,唯一的光线就来自于车窗外莹白的月光,皎洁、朦胧,像笼了一层薄薄的银纱。 月光下,江崇的脸一半阴影,一半明亮,更显得轮廓分明,线条利落。 林徊靠近他,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脸颊。 江崇轻笑了一下,侧眸。 林徊抢走了他手里的烟,就着他咬过的位置,轻轻地含了一下,吸了一口。 江崇:“这个烟很呛人。” 林徊果然被呛到,咳嗽了几下,那股气却怎么也下不去。 她还在咳,江崇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就吻了上去,不让她咳嗽。 她憋得难受。 江崇伸出舌头来纠缠,林徊后退了一些,憋红了脸,却也不再咳了。 她手上还夹着那根快要燃尽的烟,长长的烟灰快要脱落。 林徊推开他,故意一本正经道:“别动手动脚的。” 江崇拿过她手里的烟,掐灭,扔进了烟灰缸里,看她几秒,哼了一声:“过来。” 林徊眨眨眼:“过来做什么?” 江崇继续盯着她,从喉间半天滚出了两个字:“吻你。” 林徊笑弯了眼睛,越野车空间大,她爬了过去,江崇的手一用力,她就靠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 他用右手托住了她的臀部,让她贴住自己。 林徊仰头看他,细长的手指摩挲着他有些硬的胡楂,他身上有甘冽的烟草气息。 她一边仰头,一边亲了他的唇一口,断断续续地,一下接着一下。 江崇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以后别抽烟了。” 林徊的瞳孔似墨,有水光:“好,你监督我。” “你今晚还回林宅吗?” 江崇攥住她作乱的手,没有说话。 林徊:“去我公寓好不好?” 江崇仍旧没有回答。 林徊朝他的脖子轻轻吹了一口气,柔软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着他坚硬的腹肌:“今晚去我那?” 江崇倒是正经了起来,他按着林徊的肩膀,让她坐回去。 粗粝的手指将她脸颊旁的头发,拨到了耳后:“我送你回去。” 半个小时后,越野车停在了林徊的公寓楼下。 林徊不让江崇回去,江崇抿着唇:“你明天还要工作。” 林徊:“那你明早来接我?” “好。” “你休假多长时间。” “半个月。” “好短。”林徊皱了皱眉头,“下一个任务去哪里?” “不知道,先归队。” 林徊有些舍不得,她蹭了蹭江崇的鼻子,还是下车了。 她压低了帽檐,快步走进大楼。 摁了电梯层数,她走了进去,电梯门快要合上的时候,一只大手隔在了电梯门间,电梯门缓缓打开。 林徊抬眼,忽然笑了起来,眼角媚意横生。 江崇还是跟着来了。 电梯里只有他俩,林徊跳上了他的身上,让他抱着她,缠着他的腰。 她把鸭舌帽脱了下来,戴在了他的头上,隔着口罩,双手插入他冷硬的头发里,亲吻他的额头。 他眼眸渐深。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心里的火苗噌噌地燃烧了起来。 林徊抱住了江崇的头,她在笑,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眼里水汪汪的。 江崇的眼里越发深不可测,他的鼻尖碰触的都是柔软的香气,几近窒息。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声音沙哑:“林徊,这是在电梯里。” 林徊说:“没事,不会泄漏出去的,我每年这么多的物业费,也不是白交的。” 这个小区以保护隐私著称,里面住的大多是豪门权贵,保安们自然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林徊住在第十层,一整层只有她一个住户,她输入密码,打开了房门。 灯火微亮,琉璃灯光倾泻而下,楼层高挑,幽幽的落地灯,柔和了光线。 偌大的落地窗,白色的薄纱垂下。 一棵古老、树干蜿蜒着有半层楼高的树隔开了里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树下的白色皮椅上躺着一个小女孩。 妞妞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趴在椅子上:“徊徊,你回来了啊?” 家里的阿姨也从厨房里走出来,她手里端着刚热好的晚饭,说:“徊徊回来了啊,妞妞刚刚才说你要到家了……” 阿姨的声音在她看到江崇的那一瞬间,顿住了。 阿姨是林徊自己请来照顾妞妞的,她不知道林徊家里的具体情况,也不认识江崇,但这么多年,她从来没见过林徊带人回来过。 林徊拉着江崇,对着阿姨勾出了笑,眼尾上扬:“阿姨,这是江崇,我男朋友。” 阿姨愣了愣,然后才笑:“小伙子俊,他也还没吃吧,那我再去热点东西。” 江崇:“不用。” 林徊也同时说:“不用。”她仰头看了江崇一眼,“他会做饭,让他去弄,阿姨,你去休息吧。” 阿姨:“好。” 妞妞趿着拖鞋,走到林徊的面前,叫了声:“江叔叔。” 她跟着林徊生活这么多年,早就知道林徊喜欢江崇了,但她现在对江叔叔喜欢不起来,谁让他总是欺负徊徊老师。 林徊知道妞妞的心思,揉了一下她的头发,笑了笑,弯腰:“晚了,你快去休息,明天还有课。” 妞妞点头。 江崇摘下林徊戴在他头上的鸭舌帽,放在桌子上,脱掉了外套,挂在旁边:“你吃什么,我去弄点。” “面,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给我弄的,生日面。” 江崇顿了顿,笑:“好。” 现代厨房方便,煮面也快,江崇还煎了个蛋,放了几根青菜叶,他把面端到外面的餐桌上。 林徊的房间在复式的二楼,江崇朝二楼望去,林徊刚好下楼。 江崇的目光定在了她的身上。 她刚洗完澡,身上换了件粉色丝绸睡裙,吊带的,边缘是黑色的蕾丝,胸口露出了一大片白皙晶亮的肌肤,浑圆挺翘,纤瘦的锁骨上还有湿润的水珠滑落。 裙子很短。 江崇绷紧了唇:“吃面吧。” 林徊就坐在江崇的旁边,沐浴乳的香气扑鼻而来。 睡裙宽松,她又有意勾引,一举一动间,几乎什么都看得见。 江崇喉结动了动,敞着腿,让自己舒服些,弓身,低头,就开始吃面。 他吃得很快,林徊才吃了一半,他就吃完了,然后静静地看着她。 细长的面条被她粉色的舌尖轻轻一卷,她低头,秀气地喝了口汤,汤汁的光泽润了润红色的唇,有细微的光泽折射。 林徊忙到这么晚,本来就很饿了,何况还是江崇亲自做的,她喝光了最后一滴汤,才放下碗,抬起头,红唇就被捕捉到了。 林徊仰着头。唇舌纠缠,软软的唇轻轻地咬住了江崇的薄唇。 这样的姿势,让她的脖子不舒服,不过一会,她就觉得喘不过气来,呼吸渐渐沉重,她推了推江崇。 江崇轻笑了一下:“不会喘气?” 林徊掐了一把他的腰:“不会。” 江崇弓身,抱她起来。 林徊盯着他漆黑如天幕的眼睛,笑了笑。 江崇明明第一次来这个公寓,却像是熟悉得很,抱着她就大步上楼,他的下颌线条冷硬:“哪个房间?” 林徊声音软软的:“左拐第一间。” 他踢开房门,将她放在大床上,沉沉地压了上去。他好像格外有耐性,吻起来也格外缠绵。 一点一点地攫走了她的唇舌气息,让她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 林徊轻轻地呻吟着出声,难耐地绷紧了白嫩的脚,却又忽然心生了点害怕,她的理智有一瞬间的回神。 她猛地推了一把江崇。 江崇身躯未动,但停了下来,抬高了上身,嘶哑地说:“我不动了。” 林徊的耳尖通红,眼眸水润,就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奶猫:“不是……你还没洗澡。” 江崇当然一眼就看出林徊的退缩了,他俯身在她的上方,盯着她看了许久,心里一软,眉眼柔和了下来。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一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轻轻一戳,就破了。 他没动,平复着身体的反应,然后低低道:“我去洗澡。” 江崇冲完了澡,用的是林徊常用的沐浴露,连身上的浴袍也是林徊的。 林徊已经躺在被子里,白色的被子遮盖住了她的脸,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漆黑眼眸。 她拍了拍床的另一侧:“快睡吧。” 江崇抿紧了唇,他人高大,灯光倾泻,落在了他的脸上,形成了阴影,棱角分明,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寂静的夜色里,他的嗓音越发显得低沉喑哑:“睡在这?” 林徊说:“对,睡在这,我想和你睡。” 她的眼神直白,语言更直白。 江崇轻轻地吐出了一口郁气,走过去,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林徊滚到他的怀里,她觉得自己有些燥热,但还是想碰触他,真真切切地碰触他。 她曲腿,放在他的腿上摩擦着。 他的腿毛又粗又硬又多,蹭起来的感觉有些怪,但林徊一点都舍不得松开。 林徊的手也不安分,顺着他浴袍敞开的地方,摸到了他的胸肌和腹肌,扎实,触感细腻坚硬。 江崇垂下了眼睫毛,手指拨开了她的碎发。 “林徊。” “嗯?” 他忽然又不说了,抿了抿嘴角。 林徊仰头,睫毛轻轻扇动:“臭当兵的,你怎么这么闷,有什么话你就说呀,你要是不说……”她软了语气,简直让硬汉都能成了绕指柔。 “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 她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晶莹透亮。 “你喜欢我。” 江崇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笑了笑:“嗯,喜欢。” 他捏了捏她的耳垂,高悬不定的心,慢慢就沉淀了下来。 他的确是懦夫,碍于年龄、辈分、关系和地位,迟迟不敢确认自己的心,或者他已经确认了自己的心,只是,不敢轻易地承诺。 他怕她年纪轻,只是玩玩,而他玩不起了。 “你知道我和你的差距吗?” 林徊神情认真:“知道,你比我大十岁,你今年三十五岁了,可是我也二十五岁了。七年前我是认真的,现在我也是认真的。” 江崇接过她的话:“我和你的差距,不仅仅是十岁。” 林徊:“我知道,臭当兵的自卑了呗。” 她在浴袍里搂紧了他:“你知道我爸爸会反对,你也知道你姐姐会反对,你甚至担心我爸爸会迁怒到你姐姐的身上,你不想因为你自己的情感而影响你姐姐的生活。你也担心我年纪小,不认真,只是跟你玩玩;你还担心,你的军人身份和我现在的明星身份。” “可是,只要我们在一起,这些就都不是问题。” 林徊抬头,吻了一下江崇的喉结。 “你是军人,我是明星,你去保家卫国,我来赚钱养家。七年前你还担心我只是玩闹,我原谅你,但现在我已经二十五岁了,我能自己买房子、车子,自己养一个小孩,我还准备了和你结婚的钱。我的目标很明确,我想成为你的妻子,想和你一直在一起。至于,我爸爸和你姐姐……” 江崇声音喑哑地打断了她的话:“交给我。” 他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地吻着她,从额头到鼻梁,再到她的红唇。 “我会让他们同意我们在一起。” “如果他们不同意呢?” “他们会同意的。徊徊,人和人之间除了爱情,还有亲情,我可以带着你离开,不管你的父亲,不顾你的家里,但我怕你会后悔,后悔你没有好好珍惜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光。人的一生很长,也很短,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陪着亲人。” 林徊:“好,都听你的。” 卧室的灯光温润昏黄,落在她的身上,像是油画里丰润动人的美人,江崇声线沙哑,低低地说:“我是男人,你刚刚的那些话,应该由我来说。” 他忽然翻身下床,去床尾衣架上挂着的外套里,掏出了什么。 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他隔着被子,一把将林徊搂入了怀中。 林徊就像一只蚕宝宝一样乖巧,眼睛眨呀眨,盯着他的手。 江崇手里的东西,是一张银行卡、一本军官证和一个蛟龙突击队的徽章。 “林徊。”他叫她。 “嗯。”她眨了下眼睛。 “江崇,男,三十五岁,2003年毕业于清华大学法学专业,现任某部队某营副营长,蛟龙突击队特战队队长,少校军衔,代号‘铁血’,未婚。” 他垂眸看她,呼吸均匀有力,攥紧的手指却透露出了他的紧张:“我的存款不多,但能买得起普通的房和车,也能供得起一个家庭基本的开销。徊徊,我以军人的勇气和忠诚,请求你和我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之前是我顾虑太多,也曾因为这些顾虑,伤害到了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好不好?” 房间里很寂静,窗外有汽车的喇叭声、码头的汽笛声,还有烟花炸裂的声音,遥远的、模糊的,不甚清晰,隐隐约约还有人群的欢呼声。 林徊听着声音,眼前仿佛也绽放了绚烂的烟火,她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她忍了再忍,眼里到底还是有了水光。 她弯了弯眼睛,笑了笑,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也就只有江崇才会在这样,在跟人告白的时候,突兀地拿出这些东西。 林徊把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就像个小姑娘一样,软软道:“江崇,你抱抱我。” 江崇的眼眸里映出她的面孔,月色冷白笼罩,她的轮廓柔和又精致。他弯腰,抱住了她。 两人就躺在被窝里,江崇关掉了电灯,漆黑的夜色中,感官变得越发敏锐。 林徊白嫩的脚蹭在江崇的脚上,他的脚又大又粗糙,满是老茧。 他胸膛上也有很多伤疤,一个连着一个。 军人的勋章。 她闭上眼睛,挠了挠他的疤痕,让他微微有些痒意,她问:“这七年你在哪里?” 江崇垂眸,回答道:“大多时间在海上。” 她困意绵绵,以为他不再回答了。 他浑厚的嗓音低低地钻入她的耳蜗里:“但每年2月22日,我都在岸城。” 2月22日,是林徊的生日。 “第一年,你和舍友过的生日。” “第二年,你和妞妞一起过。” “第三年,你和经纪团队一起过。” “第四年一直到今年,你都和粉丝一起。” “以后的每一年,我都会陪你过。” 林徊睁开眼,眼睛里仿佛蒙了一层薄薄的白纱,雾气弥漫,眼圈泛红。 臭当兵的,臭养猪的,又把她惹哭了。 隔天,天色微亮,林徊就醒了,江崇还在睡,双手却如铁钳一般,将她紧紧地桎梏在怀里。 林徊轻轻地翻转一下身体,抓起了江崇的一只手,然后一根一根地将自己的手指,插入了他的指缝里,十指紧扣。 她很喜欢,这样和他不分你我的感觉。 门外隐隐约约地传来助理压低的声音,林徊听不清楚,但也猜到是来催她起床的。 江崇被林徊弄得醒了过来,与她四目相对。 林徊声音低哑得性感,撒娇道:“不想起床,不想工作。” 江崇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垂头,唇齿纠缠,一会儿就分开。 “起来吧,我陪你去工作。” 林徊眼睛一亮。 她爬起来,迅速地洗漱,披上了睡衣的外袍,打开了房间的门,走下楼去。 助理都快急哭了:“徊姐,你再不起床就要来不及了,我们得赶去发布会。” 房子的一楼备有一间化妆室。 林徊进去,工作人员已经全部到位,化妆师、美甲师、造型师看到林徊进来,有条不紊地开始工作。 简薇薇负责化妆,她让林徊贴上水光面膜,修长的手指拿着冰块,给林徊的眼睛消肿。 她蹙眉:“你眼睛肿得太厉害,昨天晚上哭了,还是喝水又晚睡了?” 林徊闭着眼没说话。 造型师让几个助理提了好几件礼服,排在林徊的面前,让她挑选。 林徊说:“你们选吧。”这个团队,已经和她合作五年了,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她在摸索衣服的风格,偶尔会穿错衣服,现在不管是她的团队为她选的礼服,还是她的私服,都已经形成她个人独有的风格了。 林徊还没吃早餐,她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 面膜已经做完了,正在化底妆。 助理跑到外面,给她拿早饭了。 过了一会,林徊的鼻尖飘来了食物的香味,她伸手去拿,睁开了眼,拿进来的人却是江崇。 他肩膀宽阔,眼眸漆黑。 林徊嘻嘻地笑了,黑曜石一般的瞳仁里折射出了光泽。她把手收了回去,扬眉:“你喂我。” 江崇不习惯在人前亲密,他抿了一下嘴角。 林徊见好就收,刚要自己吃,江崇已经拿起面包碎片,喂到了她的嘴里。 周围的工作人员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又默契地缄口,就像什么都没看到一般,遵守着他们应该遵守的职业道德。 他们在林徊身边工作这些年,即便网络上流言疯狂地传播,他们也没在林徊的身边看到男人。 这个壮硕的硬汉是第一个。 林徊望着江崇幽深的瞳仁,她不怕被别人知道,她希望他能大大方方地出现在她的身边。 简薇薇拿出眉笔,看了一眼江崇走出去的背影,挑眉:“你男人?” “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