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冬菊并没有去接萧子腾手上的照片,她也没有看照片,因为蔡冬菊的脑袋里面储存着比照片更有视觉冲击力的实物。 “蔡冬菊,你男人赵实朴已经如实招供了,现在,我们想听听你是怎么说的。”欧阳平一边說,一边从韩玲玲的手上接过审讯笔录,在空中晃了晃,“这上面就是赵实朴交代的内容。你也可以拿去看一看。” 蔡冬菊只扫了一眼审讯记录就把视线移开了。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眼圈发黑,印堂暗淡,脸色蜡黄。 “蔡冬菊,我们听说你们夫妻俩原来有三个孩子,最小的一个男孩掉进水井淹死了,现在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我希望你为两个孩子长点脸,老老实实、彻彻底底交代自己的问题,千万不要再抱任何幻想了。” 孩子可能是蔡冬菊唯一的死穴,欧阳平的话音还没有落地,蔡冬菊掩面抽泣起来,她想哭出来,但又不敢特别放肆,所以想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什么样的日子都是人过的,在这个社会上,有很多人的生活都很艰辛和不易,可他们规规矩矩,坚守做人的本分。再看看你们夫妻俩,聚众赌博,特别是你做的那档子腌臜事,连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我们更没有想到你们会干出杀人越货的勾当。”欧阳平想灭一灭蔡冬菊的嚣张气焰,虽然蔡冬菊已经不再像先前那样嚣张了,但仍然难消欧阳平和同志们心中的怒火。 蔡冬菊开始哽咽,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声音全部发出来,声音能控制住,情绪是控制不住的,取而代之的是身体的颤抖。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面对泣不成声的菜冬菊,欧阳平的心里面无法生成悲天悯人的情怀,同情心只能用在哪些虽然犯过严重错误,但却知道悔改,并不失良善之心的人。同志们没有从蔡冬菊的身上看到一丁点良善之心。 “作为一个女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两个孩子知道你是靠出卖**和灵魂供养他们的话,他们会怎么想呢?你们为什么不为他们的将来认认真真地想一想呢?难道让两个孩子在羞辱中过一辈子吗?”欧阳平试图彻底摧毁蔡冬菊的心理防线,蔡冬菊在这起杀人越货案里面扮演什么角色,仅凭赵实朴的交代是远远不够的,弄清楚蔡冬菊在这起案子里面的角色地位,是当务之急。 有时候,眼泪是用来洗刷灵魂的,像蔡冬菊这样被**和邪恶浸泡了多少年的灵魂能洗刷干净吗? 不来一次灵魂深处的革命,蔡冬菊是不会彻底交代自己的罪行的。 “蔡冬菊,我们不是来欣赏你的眼泪的,如果你还有一点点人性,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良知的话,你就彻底交代自己的问题。”萧子腾也怒不可遏。 “我——我愿意交代自己的罪行,我愿意一五一十地交代自己的罪行,不再有半点隐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