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兵败山倒-《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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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石敬瑭当得知张从宾已经攻破汜水关后,正在那里招兵买马,招降纳叛,积蓄力量准备大势举兵攻打开封时,心头自是吓得屁滚尿流,肝胆俱裂,深知张从宾的实力不容小觑,为了确保自身安全,刹时,自也不在与手忙脚乱,拿不出任何主意的众朝臣商议如何应对,随机宣布退朝,回到后宫便宫人打点起行李去。

    桑维翰,字国侨,洛阳人,父亲名拱,在河南尹张全义手下做客将。其身材短小、面部宽长,非常人之形也,乃石敬瑭在太原登上皇位的首要参与谋划者。其当听说石敬瑭在后宫命人收拾东西,准备逃往太原避难时,自大吃了一惊,急忙便快步赶往后宫阻止去。

    话说桑维翰一进入到宫门,便看到宫女与太监们东奔西跑,乱抓乱抢时,自是大惊失色,当看到石敬瑭已经换下朝服,正在安排侍卫们备马时,急忙便上前劝说了过去,“皇上,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呀?”

    心忙意乱的石敬瑭回头当看到乃桑维翰时,无可奈何道:“桑爱卿,你说我能干什么呀,张从宾他不是已经打破汜水关了嘛,你想,那汜水关一破,前面已经无险可守,一日便可杀到这开封城下的,如不赶快逃走的话,等他打过来,那不就晚了。”

    桑维翰信心十足地劝说道:“皇上,此言差已,想当初咱们太原城,那李从珂举国之力,围困多长时间,尚不没有打破太原城的,现在他张从宾才多少人马,且还是一帮乌合之众,即便一日之间,杀到这开封城下,他也不能打破这开封城的,要知这开封城固若金汤,不是他张从宾说破就能破的地方。”

    石敬瑭道:“桑爱卿,话虽如此,可这开封是不能和太原相提并论的,那太原什么地方,这开封什么地方,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如果被包围的话,想走都走不的了。”

    桑维翰道:“皇上,这开封是无险可守,可现在你所掌控的一国之力,他张从宾现在虽然气势如虹,杀气腾腾,势不可挡,但如同秋后的蚱蜢,蹦咋不了几天的,事情定会好转过来的。要知这天下您刚刚坐下,人心正慌慌不定之时,如果您轻举妄动,现在就往太原而去的话,军心定会大乱的,到那时,不仅江山不保,而且性命也会不保的。”

    石敬瑭担心道:“桑爱卿,话虽如此,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张从宾势不可挡,攻杀包围过来的话,那咱们不就全完了。”

    桑维翰叩头劝说道:“皇上,这开封城虽说咱们不好防守,但他张从宾也不好攻打的,一马平川,更利于咱们射杀他的。在说,现在你已经管控天下,手中又不是没有兵马可调,只要传出圣旨,就会有救驾之人的,千万不能离开这开封城的,你就相信我吧,咱们决对可以战胜他张从宾的。”

    “这、、、、、、”石敬瑭眼见其讲得在理,沉思了片刻道:“那好吧,即然如此,那我就暂时先等几天,如果不行的话,在走不迟,可眼下,咱们怎么办?”

    桑维翰出谋划策道:“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速调奉国都指挥使侯益,以及护圣都指挥使杜重威二人带兵征讨,不就完事了嘛。”

    “行,那我这就传旨去。”石敬瑭说着换回朝服,便急急忙忙往大殿上发布圣旨去。

    话说护圣都指挥使杜重威,乃朔州人,其妻石氏乃石敬瑭的妹妹,他本是个无才无德,不懂将略的一个混混儿,凭借着裙带关系做上了高官,掌握了重兵,当接到征讨张从宾的圣旨后,心中自是高兴,为了崭露头角,拔得头彩,自不等侯益到来,指挥着手下禁兵便杀气腾腾、气势汹汹地向汜水关杀去。

    且说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杜重威带着手下兵丁一路上吹拉谈唱,大摇大摆、耀武扬威,欢欢喜喜到达汜水关前,面对着紧闭关门,城墙上严密的防守,决定休息一下,明日再行攻城后,随机便在关前,安营扎寨住了下来。

    话说张从宾在汜水关里正和手下将官商议择日进军开封之事,猛然闻知石敬瑭的妹夫杜重威带人来到汜水关,并已经在关前安营扎寨住了下来时,禁不住吃了一惊,自不敢大意,为了不打无准备之仗,随机便登城查看杜重威的安营扎寨情况去。

    话说张从宾本事虽然不是太高,但对于行兵布阵,自还略知一二。当看到杜重威的营寨里,乱七八糟,横七竖八,杂乱无章,参差不齐,前后左右,皆不能相顾时,心头不由得暗笑起来,‘杜重威,杜重威,你这个大草包,想给爷斗,你不行的,今夜我就让你的好看。’刹时,下得城墙,立时便让伙房准备起战饭去。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是夜三更时分,张从宾趁着更深人静之时,打开关门,带领着手下队伍,便悄无声息地走出汜水关,向杜重威营地摸去。

    且说张从宾带领着偷袭的队伍,悄无声息摸到大营门口后,指挥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杀上去砍杀掉站岗值勤门卫后,为了扩大声势,随机便大喊大叫着,即是放火,又是杀人地,指挥众手下向大营里冲杀了过去。

    且说杜重威正和在路上找寻而来的五、六个妓女,一边喝酒,一边乱哄哄、闹腾着,忽闻喊叫撕杀声,自大吃了一惊,当猛然得是张从宾带人前来偷袭劫营时,脸色自是大变,心慌意乱的他自也不组织兵力抵抗,更不管他人死活,在众侍卫的搀扶下,便慌慌如受惊兔子,急急如漏网之鱼般,慌不择路地向东逃去。

    其手下众将官见之,自也无心在组织抵挡抗拒,立时便丢盔弃甲,如丧家之犬,漏网之鱼般,慌不择路、饥不择食,溃不成军地急急往东而去。

    且说张从宾以偷袭之方法,将杜重威他们杀得抱头鼠窜、落荒而逃后,随机便一口气又追出了三十多里,看其彻底土崩瓦解,一败涂地,溃不成军,一时半会,无力在组织反击后,这才放心地停下了追赶的脚步,班师回汜水关庆贺去。

    话说护圣都指挥使杜重威在众侍卫的轮流搀扶下,一口气便逃到了管城县境,眼见天色大亮,探知张从宾他们已停止追赶时,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停下了往前的脚步,随机便令手下举起帅旗,招集溃散逃亡下来,那些狼狈不堪的众兵丁来。

    那些丢盔弃甲、溃不成军,逃往各地的众兵丁闻讯后,便纷纷投营报到去了。

    话说杜重威经过一天招集,眼见手下兵丁不仅丢盔弃甲不说,而且兵员还损失了三分之一时,心中自是非常心疼,急忙但将情况奏报了上起,朝廷为其补充一切后,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也不敢独自在往汜水关攻打张从宾去,直到侯益带兵到来,这才跟随其后,向汜水关进发过去。

    侯益得知杜重威之事后,心头虽然对其多有不满,但考虑其乃皇亲国戚,自也不好埋怨,当面说教了几句后,随着便带领着队伍,往汜水关而去。

    话说张从宾当看到杜重威会同侯益二次到来时,随机便又登上城墙查看去,当看到其安营扎寨,各种布置皆进退自如,攻守兼顾,而且兵力还比自己多好几倍时,自也不敢在像上次一样,黑夜偷袭劫营,随机便加强了城墙的防守去。

    话说侯益,汾州平遥人,祖辈以农为业,少以拳勇投军,自是久经杀场,历经磨难,安营扎寨住扎下来后,为了早日攻破汜水关,随机便列队在汜水关前,当面向张从宾挑战去。“张从宾,你不是要攻打开封嘛,我已经来到这里,有胆量你出来迎战啊?“

    张从宾针对其兵强马壮、人多势众、兵多将广,深知自己与其一挑一,是决对胜不了的,面对其挑战,自是不理不彩也,冷冷道:“侯益,你的阴谋鬼计,骗三岁小孩可以的,对于我,那就算了吧,不要在瞎叫了,我不会上你的当,有本事你就攻城吧,我会在这上面等着你的。”

    侯益眼见张从宾高据汜水关,对自己的挑战不理不彩,不出兵迎战时,自是气恼,随机便指挥手下便发起了攻城之战斗来。然而,由于汜水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虽然用尽了各种各样的攻城方法,自是也无法的打破防守,杀进汜水关也。

    侯益眼见在行攻击下,人员只会死伤更多,而不能打破防守时,无可奈何下,不得不鸣金收兵,另寻他法去。

    侯益自是睡不着,一大早从床上爬起后,随机便在汜水关前踅转起来,当他一番查看,发现可以利用汜水河水灌进汜水关内,逼张从宾出关决战时,心中自是大喜,回营先着人将汜水河往南的下游,给高高挡住后,随机便一边让众将官做好战斗的准备,一边便着人前往黄河那里,掘堤放水去。

    话说张从宾在汜水关上一直注意着侯益那方的一切动向,当发现侯益的企图后,自是大惊失色,深知如果洪水灌进汜水关的话,不仅汜水关保不住,而且自己也会葬身水里的,为了阻止其行动,留下彭青山带领很少一部分兵力防守汜水关后,随机便亲自带着大队人马,沿着汜水河的西岸,马不停蹄、快马加鞭地向黄河岸边奔去。

    那侯益当闻知张从宾除留少数部队防守汜水关外,其余大部分军队皆往黄河岸边,阻止自己放水时,眼见自己的计划成功后,自是欣喜若狂,大喜过望,随机便亲自带队沿着汜水河东岸,便快速地向张从宾追杀去。

    张从宾当看到侯益带人由对岸向自己追击上来时,自是勃然大怒,立刻指挥手下兵丁,渡过一米多深汜水河,便向如狼似虎、穷凶极恶地侯益他们打杀了过去。

    那侯益见之,自也不甘示弱,随机便亲自击打战鼓,指挥手下,也跳进汜水河里,凶神恶煞般,向张从宾他们迎杀了过去。

    一场绝无仅有的撕杀,刹时间,便在汜水河中间搏杀起来,刀来剑往,枪来棒去,不长时间,汜水河里便河水成红,尸体便堆满了河道,使水不在流动也。

    话说张从宾在接二连三的冲杀中,当眼见自己万把人的队伍,已经死伤三分之二,且所余下之人也已经溃不成军,一败涂地时,自顿感大事不妙,回头又看到来路已经被杜重威带人重兵,严严挡住,汜水关已回不去时,无路可走的他随机打马便带着自己的亲军卫队,向黄河边上冲杀了过去。

    侯益见之,深知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随机对那些散兵游勇之兵也不在追杀,急忙令自己的二儿子侯仁矩带着自己的侍卫亲军追赶去。

    侯仁矩得令后,自不敢迟缓,随机便带领着侍卫亲军,急如星火,快如闪电般向张从宾追杀了过去。

    张从宾一马当先地带领手下往前冲杀着,虽然身边跟随人员越来越少,但他至死也决不投降的心,却没有改变,仍如当初一样也。

    侯仁矩带人打马一路边追边杀,将张从宾一个人逼追到黄河边后,随机着手下三面包围后,立刻便得意洋洋地劝说了过去,“张从宾,看到了嘛,现在你已经无路可逃了,快快下马,束手就擒,洗颈就戮吧,不然,你就是插翅也逃不出,我们的包围的。”

    “侯仁矩,不就一死嘛,想让我投降,你做梦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张从宾当眼见自己左右后三面皆已被挡住,除往黄河里逃,别无出路时,宁死不屈的他虽然不会水,但仍旧毅然决然、毫不犹豫地,打马向黄河里走去。

    侯仁矩自万万没有想到张从宾真敢往黄河走,当见其打马进入黄河后,自也不派人追赶射杀,便愣愣地站在岸边,观看张从宾如何逃过黄河去。

    七月里的黄河,正水大浪急,波涛汹涌之时,暗流漩涡自是层出不穷、不足为奇也。

    张从宾打马慢慢地往前走着,刚行到黄河中间,一个大浪打过,便将其盖在下面了,在也看不到影踪了。

    侯仁矩眼见张从宾溺水死亡后,急忙便向自己的父亲侯益报告情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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