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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中顿时一片安静。

    ……

    中午午饭时分，大家围坐在一桌边，相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始讨论这事要怎么办。

    百里第一个表态：

    “要是平逢找我们做其他事，我可能不干，可要是去找调玉算账，算我一个。”

    在座的人明白百里对调玉的恨意，没人开口反驳他，浮世拨弄着盘里的菜肴，也开了口：

    “浮云说了，我并没有被清理出平逢山的弟子名册，无代仍是我的师父。不管是去向调玉复仇，还是别的什么，师父有命，我自然要受。”

    明日归是无所谓的，对他来说，到哪里都没什么差别，至于无由醉，除了嫌路长，不大想劳动自己的少爷身子跑来跑去之外，和明日归一样，都保持中立。

    最后，只剩下冬饮冰一人，她沉思良久后，竟道：

    “我不想去。”

    百里一怔，心中不快，口气就冲了点儿：

    “为什么？”

    冬饮冰面上没说话，在桌子下使暗力，结结实实踹了百里一脚后，才开口问：

    “我问你，百里，我们逃出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不做棋子，不受调玉摆布？现在你又要甘心情愿地栽到另一个棋局里去？”

    百里吃痛地揉着膝盖，垂首不语，而明日归立刻猜到了冬饮冰的想法：

    “……饮冰，你的意思是，仙界让我们去对付调玉，是想利用我们？”

    冬饮冰望了浮世一眼。

    他刚才的话，她听在耳里，自然清楚，浮世心里也是明白这一层的，所以，按他本心，他并不想回去。

    然而师命难违。

    她站起身来，手按在桌边，严肃道：

    “仙界如何知道我们住在这里？如何知道我们修炼有所成？如何知道我们有能力、有资格去施行我们的复仇计划？是，浮世当初留给了他师父一封信，讲述了调玉的一切，可我了解他，他不会把我们修炼的事一并告诉仙界，毕竟这是邪路。”

    这下，无由醉也醒过了味来：

    “你是说……”

    冬饮冰敲敲桌子，冷声道：

    “仙界在监视我们，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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