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其实老张也是隐约懂这些道理,之所以硬着头皮给种师道部份额作为过渡,还专门问高方平“是不是要挑起吐蕃战争”,就是张叔夜在担心这些军费鲨鱼的节操。大宋军相的最终责任其实不是指挥前线将士打仗,能把这些群体的利益平衡住,就算合格了。 说穿了大宋的这些人和后世的美利坚鲨鱼们如出一辙,李乾顺亲政时代后,蔡京的政策是主动对西夏用兵,那也是有原因的。他们不敢惹辽国只敢惹无法把大宋灭国的西夏,然后始终维持西北的紧张局势,就能始终维持在八层以上的军费输出,一贯钱不能少。 那么这份蛋糕的总价值就是每年九千万贯。如果真是高方平执政的话,要做到蔡京时代的“大宋军力”,有一千万贯绝对够。譬如此番西军一年多时间,总计花费了不到两千万之后,就几乎把西夏给打烂了。呜呼哀哉! 然而还是老张想多了,高方平乃是有节操的人,大宋又不是后世那个生产力过剩的年代。若在那个和平年代,为了利润,高方平真会挑起对吐蕃战争什么的,但现在的大宋是干裂的海绵,再有多少生产力都能消化干净。 所以高方平的那些工人、不产军备也不会失业,转民用一样可以挣钱。也就是说,只会浪费了当初建设军备生产线的那些钱而已。这个可以接受,毕竟老张又给了种师道部的份额作为过渡,算是弥补了损失。 “现在你我两清了,算全部谈妥了吧?”张叔夜也有些累了。 “最后还有一事。”高方平道。 老张惊呼道:“什么!你到底还有多少条件没有讲完?朝廷只要求你进成都府干一个任期,你竟是没完没了?还真是挪也挪不得,动也动不得了?你还真以为国朝欠你一个位置啊?” 高方平道:“小子是想进行一种模式探讨,以解决目下的户部、枢密院、我高方平、钱庄四方间的难题。” 听到是钱,张叔夜也来了些兴趣:“你说说看?” “明公你懂得,户部暂时没钱拨给枢密院了,而枢密院有千多万贯的白条放在北方转运司。北方转运司却不能把钱支付给我的工厂,我的工厂又无法偿还钱庄的贷款。这是一个黑洞,会一直压制得我们难以喘息,一个欠一个,穷鬼追着饿鬼死怼,有意思啊?所以谁都没有好日子过。”高方平道。 张叔夜道:“我知道你的理论是流动,那么你打算怎么盘活?” 高方平道:“核心就是债务打包售卖。汴京各级权贵手里仍旧捏着很多钱没去流动,没流动就不是财富。咱们把枢密院的这些债务给予略高于钱庄的利息,算稳健投资,卖给那些钱多了没地方去的土豪,这样枢密院就有钱,就可以支付北方转运司。于是北方转运司就支付了我高方平,额好吧听起来像是在给我谋利,但钱在那些权贵手里只会发霉,造成通货紧缩,在我猪肉平手里,每贯钱所提供的生产力和就业,是那些人十贯也做不到的。您懂的,我的现金流不能枯竭,我的工厂不能陷入经营危机。我若危机,借了大笔钱给我的钱庄就跪了,钱庄最大的股东现在是您。嘿嘿。”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