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酝酿圆满的虚言需要一定的时间。 他虚晃一枪,招手道:“走走走,咱们到客厅沙发上歇着聊。” 两人移步,落座。 这一走一坐的时间虽极其短暂,但在珍惜中也能彰显出寸有所长。得此喘息,汤伟国殚精竭思迅速构架完毕。 “事情是这样的……这套房子是我朋友专门用来接待远道而来的客人所用,平时根本都是闲置着。” “就在前不久,他那人在外地的姐姐想回来长住,亲姐姐嘛,不能将就,所以屋子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换成了新的。” “嗨,人世间的事呀就是这么变化多端,当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结果呢……结果他侄女突然发生工作调动,高升去了上海,于是他姐姐改变主意跟着去了上海。” “你看你,运气多好!刚好撞上这机遇,美吧……” 鬼姑娘暂时挑不出什么纰漏,信了。 “如果是这样那还差不多,不然我宁可去住旅馆。” 汤伟国呵呵一笑,临时起兴添油加醋: “要想清楚地辨别一个人的内在品格还真是不容易,好几年的朋友了,以前我都不知道他待自己亲人能够这么掏心窝子地好。” “我昨天看了一下,他真够舍得的,换的东西一点都不含糊,全是质量过硬的品牌货!你用着一定顺心。” 品牌这东西对于家境贫寒的孟赢溪来讲很陌生,但听汤伟国他这么一说,想必价值一定不菲,她立时焦虑。 “算了,我还是换个别的住处,把人家接待亲人用的新东西都使旧了,于心不安。” 言多必失,出纰漏了! 汤伟国急忙亡羊补牢,“咱们的思想好有共性,你的担忧其实也是我的担忧,不过……” 言者卖起了关子。 她催促,“不过什么?” 身为在商场身经百战的老手怎会揣测不透她的心思,不知如何将人安心? 他面露难色,叹道:“本来呢,我的初衷是想为你找一套不花钱的免费房子,可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这朋友坚持要收一点房租来弥补自己的心理不平衡,每个月五百块,你……能接受吗?” 花了钱也就没有负罪感,女鬼果然中招,因为寻到了魂理平衡点。 她喜不自禁,雀跃道:“能,当然能了!” 前车之鉴令汤伟国念想自己必须点到为止。 欲擒故纵;欲取姑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各种计谋交织之下的人准备起身辞行。 他道:“赢溪妹子,稍后我有个重要会议要开,就只能失陪了。你自己先慢慢熟悉一下新家,有空我再来看你。” 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忙碌很正常,她笑道:“汤伟国,谢谢你所做的一切,等我把屋子理顺畅了一定亲自下厨请你吃饭。” 汤伟国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滋润地舒心一笑,取出整串的钥匙递过去,“出于安全考虑我为你换了新锁,六把钥匙全在这了,我可没敢多截留一把。” 她笑纳,并暖声将人送至门外。 “叮咚……” 门才关上不久就响起了门铃声。 “汤伟国?” 虽然脚步声透出了信息,孟赢溪还是通过门边墙上的可视监控再次确认,看到来者确实是汤伟国,就开了门。 她笑问:“忘东西了吗?” “不是忘东西,是忘了说事。” 汤伟国并未进屋,就站在楼道上说话。 他道:“我忘了告诉你,这个小区有一扇小后门,就开在团结路上,距你上班的服装店顶多就百十米。” 孟赢溪大喜,“真的?谢谢你找的好房子!” 他煞是开怀地补充道:“对了还有,我们刚才进来的大门右转过去50米就有一个大型农贸市场,生活挺方便。” 一切均是满意至极! 鬼姑娘禁不住主动张开双臂,以拥抱致谢。 事发突然,汤伟国先是瞬间失去一切人类的联想,然后又被浓郁的蚀骨毒香熏得天旋地转,完全找不着北,春天的花海也不过如此美妙。 拥抱只是她一时兴起的礼节,非常短暂。 待汤伟国猛然想起自己的双手愚蠢地空闲时……大势已去。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冷而香之“人”已离身,他被对方硬扳着把身子转向楼梯。 她吐气如兰道:“快去开会吧。” 打击! 此时此刻,汤伟国是无比地后悔,很想赏赐自己两个脆响的大耳光子。 挫折! 他深入骨骼地自责:聪明半天临了为什么要借口开会?说点时间上不着急的事岂不是多好!白白浪费了一个拥香抱玉的绝佳机会。 故障! 懊悔至青肠的人有一步没一步地下楼,几次欲失足。 房门再度关闭,轻轻地,此后没有继发门铃声。 “全新的物品,上班近,买菜也近,好称心!” 鬼姑娘按耐不住喜悦在房子里运使【逆血悬】,这间飘飘,那间浮浮。 激动过后她忆起宴请承诺,因为距离去服装店上班的时间还早,于是落入新居的人赶紧整理行李,收拾完毕后当即就去菜市场。 满满的两大袋! 蔬菜、肉品、水果、调料、精米一应俱全,女主人满载而归。 她熬起骨头汤,然后将蔬菜捡好洗干净待用,水果也洗净摆到了客厅的茶几上,一切准备就绪。 屋内自起笑声,“这么一来就有了家的味道,晚上再等朋友们一到,肯定热闹非凡,这个临时的家想着就叫人着迷!” 去服装店上班的时间到了,女鬼关闭灶火,小做整理后出门而去。 [文轩精品服饰……] 无聊! 空虚! 于文轩望穿秋水地煎熬了一整个早上! 无数次调出号码,无数次地不拨就是不拨,手机被它的主人反复把玩,反复折腾。 这一早上都没等来赢溪是自然的,于文轩清楚她要在泰达酒店上早班,打电话纯属多余,还有可能在赵政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焦躁。 该来的人没来,不该来的人却不请自到。 “于文轩,你出来。” 心不在焉的人一偏头,是肖鹭洋。 可听恶音,观怒面就知来者不善! “咋地了咋地了?用一副臭脸来对自家兄弟。” 于文轩嚷嚷着过去。 待人走近,肖鹭洋一把就将于文轩拉到店外,怒目相视。 “我问你,赢溪是不是去你家借住?” “什么话?怎么可能?你听谁说的?” 于文轩被问得不知所措,接连脱落出三个问号。 “没有?可是赵政说赢溪今天就不住酒店了,她另找了一个住的地方。昨天你一个白天都和赢溪呆在一起,只有你有机会说服她换住的地方,如果不是去你家,那她会去哪住?” 肖鹭洋并不十分相信归属为情敌阵营的兄弟之言,他的脸越发黑,话语更是重了重。 于文轩无力地辩解道:“冤枉呀!我真……诶!你,你没骗我吧!” “不是就算了,如果你胆敢忽悠我的话,我跟你没完,走了!” 肖鹭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猜测到了另外一个可能——眼镜男! 看着好兄弟气冲冲离去的背影,于文轩眉头紧锁,自话道:“这小子不在家里边安安稳稳地睡觉,跑这来发什么神经?” 他可劲地挠头,“嘶……不对呀!难道是真的?赢溪换地方住了?” 于文轩难以寻出端倪,只得转身回店,赢溪就快过来了,再多的疑问也不是问题,可以当面问清。 “噗”地一声闷响,于文轩被人从身后狠劲猛推出去! 女店员们尖叫。 趔趄中他哼声撞到了货架上,架子上的衣服哗啦掉了一地。 店内恶声乍起:“拿钱来!快点!” “*!是哪个狗日的……” 于文轩愤怒地叫骂着转身,却惊恐地断了篇章。 是昨日前来敲诈的人! 来两个,不知何故缺了两个? 缺席者之一就有那名犯病者。 想起昨天赢溪说过的恐吓法子,于文轩瞅着店门处厉声诈喊:“喂!警察大哥……这有两个劫匪!” 这两厮果然被吓得不轻,抽疯般地回头一看……上当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