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将来,咱们要在这湖北办铁矿、煤矿、丝厂,船厂以及机器厂,兵工厂,这些东西都是恒古所未有事务,到时候,势必将会遭遇士绅百姓反对,动辄以坏风水等理由加以抵触,到时候,我等又当如何?” 什么是未雨筹谋,对于朱宜锋而言,这正是未雨筹谋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清末那些愚昧无知的百姓是如何抵触新生事物,他们曾经以风水之说烧过工厂、扒过铁路,也曾以电报靠烧祖宗牌位传信之说,砍电报杆、断电报线,甚至就连同洋布,都有人言道是用死人骨灰漂白,总之,对于几乎任何新生事物,他们都一一加以抵触。 朱宜锋没有精力像晚清的那些大员们一样,去一一游说,或者静待他们接受新生事物,对于他来说,他只有一个选择,就是用杀鸡给猴看的方式,迫使这些愚昧无知乡野村夫们接受现实——至于煽动者,自然要严惩。 “可是大都督,这般严惩之下,难免到时候会有攀咬之举!” 李子渊于一旁轻声提醒道,这才是他担心的地方。 “攀咬?” 冷笑一声,朱宜锋慢慢的端起茶杯说道。 “说实话,我还真害怕他们不攀咬,纵是攀咬又如何?他们想试试我的刀利不利,那便让他们试试又有何妨!” 这一声冷言冷语,若是搁在几个月前,朱宜锋断然不会觉得会是自己所说,但是现在,他却轻易的道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对于他来说,一切就是如此的简单,毕竟。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若是大都督,一意如此,恐怕将来……” “将来之事,再说将来,眼下,咱们没有时间耗,也耗不起!” 断然阻止李子渊的游说,朱宜锋冷冷一笑,面带寒意的说道。 “这一次,非得再借他们几个人头不可!” 借人头立威,若是说现在朱宜锋最大的体会就是什么,就是用人头立威,其效果远好过其它,就像现在的义军一般,虽说用的是火枪,但是其军法队依然配着大刀,用大刀当众砍头的威慑力,远好过排枪队枪毙。 若是世间有后悔药的话,陈义顺一定会后悔自己的选择。此时,身陷牢笼的他终于知道什么将是“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不过只是几日子功夫,这官府非但捕了几十名参与殴打矿局官员的百姓,就连同他也一并作为主谋给抓了起来。 “告诉大人,小人愿意捐输、小人愿意捐输……” 又一次,陈义顺冲着牢外大声呼喊着,试图通过捐输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 可他喊破了嗓子,也不过只是换来牢头的一声叹息。 “哎,你小子是吃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给大都督添乱,不杀你焉能平大都督之怒!” 牢头的一句话,让陈义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已经绝望的坐在牢中,喃喃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