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见那双头鸟直往养默宫,弄无悯反是驻足,垂眉四顾,唇角浅抬,心下算计辰光,待了约莫半刻,这方放脚赶上。 养默宫内,顾冶敲风未得愚城动向,尚不知情。陡见一木色双头鸟扑翅飞抵,二人对视,心下皆惊。 那双头鸟两首环视,四目得顾冶身影,这便稳稳收翅,落于二尊面前,两首稍分,各将口喙大开,顾冶敲风凝眉细观,不由缓道:“口生反舌,乱相。” 那双头鸟鸟舌确是异状:舌根粘于喙尾,舌尖探在喉底。 顾冶敲风稍怔,不及反应,那双头鸟尖口再开,上下喙根部相接,恰将那鸟舌翻转而出。两首曲颈,游舌纷飞: “日侵日!” “灾续灾!” “一觞破!” “八行出!” 敲风闻听,身子微颤,再一定睛,见那双头鸟口喙反转,已然将那两头含裹,几将自身吃下。 顾冶见状,单手扶了敲风弱腕,眨眉之际,闻那双头鸟两声合一,似竭力催发:“当避黑眚!”一言方落,那双头鸟两首尽失,竟是为其口喙自吞;半刻后,两喙相抵,陡现白光,鸟身立灭,尽化轻屑。 “一觞破,八行出!”顾冶轻声喃喃,徐徐紧了手掌,握了敲风一腕,这便直往内室。 “终至此时!”敲风随顾冶柔柔扯着,面若离魂,悲声哀叹。 二人疾步,穿廊转院,到得一处塔楼。登梯而上,至阁顶,顾冶轻按敲风掌背,长叹口气,踱至窗边,探臂于外,见近处重檐烟起,挑角氤氲。顾冶左腕微转,便见一挑角之上,凤凰正吻徐徐振翅,须臾之间,已至面前,清啼一声,张口吐珠。 顾冶缓将那金珠置于掌心,单掌开阖之间,金珠乃化,唯不过一纸鸿鳞。 顾冶这方回眸,见敲风杏腮春雨,心下亦是悲苦,沉声缓道:“此物,你我皆是初见。千岁之前,弄兄托付金珠,声言有朝一日,当有一物,以木生火,传其噩耗。身死之日,便是此书大白之时。” 敲风闻声,已难自抑,感肝肠渐冷,掩面低泣不迭。 顾冶阖了眼目,紧捏书函,本欲上前抚慰,然痛失挚友,又岂是敲风独悲? 二尊相对,心枯而肝液大盛,一时间且哀且惑且怨且忧,全不曾留意塔楼之下,八角月洞门边,赫连雀尾翳身一旁,将顾冶敲风所行所为尽收眼底。 “无怪吾多番探查,从无所获。原是将之藏于挑脚之内。”赫连雀尾心下暗道:“倒也机巧!未设一层结界,未置半分机关,危处反安。” 半柱香后。 顾冶敲风召了顾放怀同赫连雀尾,齐聚养默宫主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