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陈思《宝刻丛编》,清王澍《淳化秘阁法帖考》,容庚《丛帖目》等书著录。
宋仁宗庆历年间,宫中意外失火,拓印《淳化阁帖》的枣木原版不幸全部焚毁,因而初期的拓本就显得异常珍贵,被视为宝物,价值连城。
不过就简儿所知,现今存世的《淳化阁帖》祖本早已经消失于历史的长河之中,就连号称最接近祖本的肃府本的最善本也尽为残本,可是……,简儿忍不住再次轻轻拿起放在那些卷册上的那张信笺,脸上同时流露出一股极为复杂的感觉。
“祖本……,全卷祖本,这是真还是假?”一声轻叹在房间中回响,戴着雪白手套的指尖在那信笺上轻轻划过,简儿忍不住再次细读起来。
按这信笺上的说法,这个珍贵的小叶檀木所制的箱子,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书箱正是伟自于当年那个奉宋太宗赵光义之令,编著这《阁帖》的翰林待书王著手下的一个小吏。
据此信笺所述,这个小吏姓汪,是当年翰林院的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吏,在历史上连留下一笔的资格都没有。不过这个姓汪的小吏官虽小,但是却极为酷爱书法,在得知太宗皇帝下令编著这《阁帖》之时那简直差点没乐疯,走了门路在这里面讨了个差事,本来只是想借以最近距离好好欣赏一下这历代帝王、名臣、书法大家的妙作,哪知这位那是越看越爱,恨不能一天到晚抱着这些字帖才好。
可是这理想的丰满的,但现实却是极度骨感的,就算是朝上的重臣都没那么容易获赐的宝贝,又怎么可能轮到这他这芝麻绿豆般大小的翰林院小吏去肖想。不得不说,当人执着于一般事的时候,所能焕发出来的能量那是远远超出正常人所能想像的。为了这套让其日夜茶不思,饭不想的书帖,这姓汪的小吏居然变卖了家厂,仗着自己也是编著此帖的一员,买通了底下的人,想办法今天藏一张,明天昧一张,跟硕鼠搬家一般,硬生生地给“集”了这么一整套下来。
当这帖子一完全到了手,这姓汪的小吏也呆不住了(主要是怕这东窗事发,毕竟再怎么小心,这总还是会有些蛛丝马迹流出来的,以古时人们对“书”的珍视,这一旦被揪了出来那指不定乌纱不说,说不得还可能有牢狱之灾),恰逢其嫡母仙去,这姓汪的小吏就以丁忧为名致了仕(也就是辞官)回乡下去了。而这套《阁帖》也就这么被这姓汪的小吏给昧了下来。
不过这事刚开始的时候胆子大,不管不顾的,可是等这事做下来了,回了家,安稳定了就开始后怕了。接着不说用,那叫一个夜不能寐,恶梦连连啊,不是梦到这《阁帖》被偷了,就是梦到东窗事发被提溜儿关牢里了,这毁掉它们吧,作为书痴的汪姓小吏舍不得,继续藏家里吧,又不放心。
最后一咬牙,将家中那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给卖了,然后托人淘弄来了这么一个可以防虫防蛀的箱子,然后再将这《阁帖》往中间一放,外边再里三层,外三层给封好了,埋藏了起来,指着等到快咽气时再交代给儿孙们。不过又担心儿孙不晓事,将这套《阁帖》给起出来,宣扬出去,给自家招来弥天大祸,所以这汪姓小吏才将这事原原本本地定下了一并放于这箱内。
可惜不知道是出了意外还是怎么滴,反正最后这箱子并没有被这汪姓小吏的儿孙们得到(如果被他们得到,葛朗台也不会说这箱子他得到后之前一直未被开启过,还有这信笺估计也不在了),反而留存到了现代,直到被葛朗台的人给弄到了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