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巨大的动静根本无法遮掩,把刘家上下上百修士,数千凡人都吸引过来。所以等惊慌失措的刘贺带着刘载酒、刘大力等人匆匆忙忙赶到现场,看到的就是一副人山人海的场景。
刘贺脸色铁青,自家修士们看见家主到来,连忙分开一条道路,只是他们看向刘贺的目光都十分复杂,隐约带着同情和怜悯的意味。
刘贺向前冲去,刘载酒皱起眉头,大声下令让这些修士全部散开,不得聚集,刘大力等家族护卫也在这时候反应过来,冲上来维护秩序,将伸着脖子张望的修士们统统赶开。
只是这么多人聚在一处,现在胡乱一赶,推推搡搡,反而更显混乱。
当人群终于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散开大半之后,刘载酒终于看清了场中血流满地的恐怖场景,还有捂着血肉模糊的下身,嚎叫到几乎晕厥的刘喜,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刘贺暴跳如雷,一把拽起了不着寸缕的女修,大喝道:“东西呢!我儿的东西呢!”
他还想着修士神通惊人,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灵药妙法,把它接上去再说,能不能用的先不谈,有总比没有强。
女修怪笑一声,噗地喷出一口血沫:“被我吃啦,被我吞下肚啦,刘家嫡脉,断子绝孙!哈哈哈哈.”
刘贺瞬间眼睛就红了,一把将她摔在地上,光华一闪便取飞剑在手,锋刃闪闪对准了女修的腹腔,大叫一声,就要将她开膛破肚!
女修惨笑一声,偏过头去,忽然看见了表情犹豫,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刘载酒,他一身白底云纹的门派制服,与周围的刘家弟子格格不入,手臂上三枚银羽闪闪发光。
女修眼中突然闪出希望的光芒,大声叫喊:“云山派修士,救命!”
刘载酒心中一惊,一瞬间许多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就在刘贺剑刃挥下的一瞬间,他手臂一展,一条碧盈盈的绳索飞射而出,将刘贺手臂缚住。
“你做什么?”刘贺忿怒地吼道。
刘载酒皱起了眉:“难道兄长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不成?待我问上一问,弄清楚前因后果、是非经过再说。”
手臂被刘载酒缚住,又感受到刘载酒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刘贺终于从暴怒之中清醒过来,不甘心地骂了一句,松开了飞剑,又慌张地喊道:“快送我儿去疗伤!”
路过刘载酒身边的时候,刘贺低声说:“贤弟,无论如何,这女人一定要死!”
片刻后,女修胡乱套上了一身衣衫,被带入了议事厅中。
刚一入内,议事厅的大门就被重重关上了,一层层法阵开始在门上闪烁起光芒,议事厅已被完全封闭。女修心中大惊,但抬头看到坐在上首,与刘贺并肩的刘载酒,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心中又略微一定。
云山派是声威不凡的名门正派,行事光明正大,又重视商贸,对散修十分友好,弟子常有扶危济困的侠义之举。
只是,这位云山修士为何会在刘家?
在这个绝望的关头,她虽然心中有一个可怕的猜测,但却不敢或者说不愿相信,只能死死抓住自己的幻想。
“你是什么人啊?为何要伤害刘家少爷?”刘载酒开口了。
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女修一下子痛哭出声:“是刘家子无故杀我夫君,又,又凌辱了我,天地可鉴,请云山修士为我做主!”
她跪倒在地,砰砰磕头,旋即保持着顿首的姿势,在呜咽和悲鸣之中,把夫妇两途经此地,莫名其妙地遭遇刘喜挑衅,随后被刘喜带人围杀了丈夫,又将自己掳来百般凌辱的事说了一遍。
刘载酒嗯了一声,又问:“你缘何识得我?”
女修呆了一呆,随后急促地说:“我们自南而来,一路纵越沧州各郡,路上就听闻了云山派的大名。后来途经铁原郡、良乡郡、重明郡,云山派的事迹不绝于耳,我们也见识了霜叶坊的繁华,在坊市中有幸见过贵派的大队修士,您穿着和他们一样的云山制服,戴着云山派内门弟子的银羽,因此认出。”
她又重重叩首,额间鲜血四溢:“修士们都说,云山派是名门正派,以匡扶正道为己任,治下从无欺凌之事,万请云山修士为我做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