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几乎同一时间,准噶尔第三任首领噶尔丹上台,噶尔丹雄才大略,有着恢复蒙古帝国荣光的梦想,噶尔丹深知要想与东方的大秦帝国抗衡,必须解除西面的后顾之忧。 于是,噶尔丹连续两次发动攻打哈萨克汗国的战争,准军攻破哈萨克汗国重镇赛里木城,并将七河流域和锡尔河中上游地区纳入准噶尔汗国版图,准噶尔汗国的实力得到极大的增强。 噶尔丹在削弱了哈萨克汗国的实力后,遂开始对大秦发起挑衅,结果却一脚踢到了“铁板”,被秦军在漠北、科布多、北庭连续击败,不仅被隔断了喀尔喀蒙古之间的联系,还丢了天山北麓大片水草丰美的领地,被秦军以堡垒和优势兵力给压至伊犁河谷,噶尔丹本人也在连番打击后抑郁而终,准噶尔崛起的道路遇到了严重的挫折。 噶尔丹死后,哈萨克头克汗趁机重新“收复”了赛里木、塔什干等地,这也是准哈战争中,哈萨克汗国鲜有的胜利。 但是好景不长,1718年,头克汗去世,哈萨克汗国内部再次内乱。新任准噶尔汗国大汗策妄阿拉布坦率军再次夺取赛里木、塔什干,一路打到塔拉斯河流域。而后,准军又攻入哈萨克汗国核心区域的锡尔河流域,是为哈萨克历史上的“大灾难时期”。 经此一战,哈萨克汗国被彻底打服,乖乖地向准噶尔汗国称臣纳贡。 然而,这还不算是哈萨克汗国最为悲惨的时候。 1727年,大秦北庭都护府大都督岳钟琪趁着准噶尔内部夺位大乱之际,率兵奇袭伊犁,给予准噶尔沉重一击,不仅攻占其王城,而且还俘斩万余帐,准噶尔新任大汗噶尔丹策零率残部狼狈逃往伊塞克草原。是年春夏之际,秦军万余步骑出伊犁河谷,再攻准噶尔,噶尔丹策零不敌,往奔巴尔喀什湖。 而准噶尔本着东边损失,西边补的原则,在巴尔喀什湖稍稍站稳脚跟后,噶尔丹策零从额尔齐斯河流域抽调了大量兵力,于1728年8月,对塔拉斯河谷的哈萨克人发动了突然袭击。毫无准备的哈萨克人不得不舍弃牲畜、毡房和衣物四散弃逃,来不及逃走的,或被杀,或被俘,损失惨重。 次年九月,准噶尔人为了解除后顾之忧,出兵再攻哈萨克,先后夺占土尔克斯坦(哈萨克王廷驻地)和塔什干,击溃并征服了中玉兹,并将大玉兹的一部分也收入囊中。 那些不愿向准噶尔汗国“表示臣服”的哈萨克部族,不得不向西迁移,中玉兹的一部分移往撒马儿罕,小玉兹转移到了希瓦和布哈拉以及大秦控制区,大玉兹的残部则游牧到了忽毡——他们占据了威海、里海、乌拉尔河之间的所有草原,并在西伯利亚引起了新的部族骚动。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原本“互不统属”的三玉兹决定团结起来,共同反击准噶尔汗国。 1730年,哈萨克人在萨雷苏河中游偏西的布雷塔河岸,击败了准噶尔军队;次年,他们又趁准噶尔与秦军战事正酣之际,在巴尔喀什以西南重创准噶尔军队,斩首一千五百余,阵斩噶尔丹策零之子夏尔希,并重新夺回了土尔克斯坦和塔什干,还前出恒罗斯(今哈萨克塔拉兹市),威胁准噶尔后路。 不过,当哈萨克人闻知准噶尔人在莫因特岭大败秦军后,吓得又缩回了锡尔河谷,尽弃塔拉斯之地,并且坚壁清野,准备应对准噶尔人的报复。 所幸,秦军重新调换了西域统帅,继续对准噶尔实施压迫性打击,修城筑寨,迁移汉民,并不断派出小股精锐骑兵袭杀准噶尔部民,使得准噶尔人无暇抽身报复,让哈萨克人暂时逃过一劫。 以哈萨克人目前的状况,根本没有与准噶尔硬碰硬的实力,小打小闹,侵扰一下准噶尔落单部众,或者趁他不注意抽冷子打他几记闷棍,那是没问题。但是准噶尔人一旦认真起来,集结大军杀过来,哈萨克只能望风而逃,蹿入浩瀚无人烟的荒漠中,躲避对方的剿杀。 盖因,经过长达百年的战争,整个哈萨克不仅被分裂为大中小三玉兹以及互不同属的百余部落,而且人口部众以及马牛羊损失也极其惨重。更为糟糕的是,长年的战争,不仅使得往来哈萨克地区的商贸几乎全部断绝,而且还流失了大量工匠和艺人,这就使得哈萨克人无法获得必要的武器装备,根本无力应对武装到牙齿的准噶尔骑兵。 西边的土尔扈特部、南边的希瓦汗国和布哈拉汗国、北边的俄罗斯人也时不时地跑来串个门、打个秋风,大肆掳掠人口和财物,让无数的哈萨克人尽皆陷入到悲惨的命运当中。 半个月前,一队秦国使者在几名小玉兹部向导的引领下,冒着凛冽的寒冬天气,穿过准噶尔人控制区,来到土尔克斯坦,顿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中玉兹部可汗阿布勒班毕特举办了盛大的欢迎仪式,极为热情地招待这群来自天朝的使者。 其实,早在数十年前,大秦与准噶尔争夺北庭时,就曾派出使者前往哈萨克,与当时的头克汗相约夹击准噶尔。但是,哈萨克人太过废柴,不仅没有切实威胁到准噶尔的后方,反而变成了他们的补血包,使得屡屡受创的准噶尔都能从哈萨克身上获得急需的补充,然后慢慢地又恢复元气,最后迫得大秦不得不远赴万里之外的俄罗斯,跟这個文化、种族、宗教完全迥异的欧洲国家联手共击准噶尔。 如今,喀尔喀蒙古作乱造反,北庭奉命抽调七千精锐骑兵开进科布多进行平叛,使得秦军于西域地区顿时没了可用机动兵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