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死遁后在前任们面前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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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降谷零还在愣着,古川久弥沙已经伸手推开了他,然后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她心情很愉快:“所以,我们之间的误会解开了?”

    降谷零:……这是正常在听到爱人深情告白后该有的反应吗?

    古川久弥沙甚至直接单方面敲定了:“嗯,我觉得应该解开了。”

    她回过头,看了看被她掀开的降谷零,笑着问道:“所以今天晚饭吃什么?”

    降谷零磨了磨牙,一把把她拽了下来,重新压回身底下,压低声音道:“吃你。”

    古川久弥沙笑眯眯地伸手堵住了他即将吻下来的唇,“不要在这种时候做什么猴急的事情哦,降谷先生。”

    她眯起的双瞳中闪过久违的狡黠色彩:“不然我会觉得你只是在馋我身子。”

    降谷零挑了挑眉,捉住了她的手,按到床上,“是你先说馋我身子的。”

    古川久弥沙笑得像只狐狸,“啊,那个啊,毕竟作为‘替身’,我确实只能馋你身子啊。”

    降谷零的紫瞳微微眯起:“但你说过,不是把当时的我当替身。”

    古川久弥沙瞟了他一眼:“你也说了,我擅长蛊惑人心。”

    “那你现在是在骗我吗?”

    古川久弥沙笑了笑:“谁知道呢?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降谷零扣住她的下巴吻了下来:“那好吧,我来寻找答案。”

    ……不是用这样的方式!

    至于最后降谷零有没有寻找到真正的答案……那就只有不得已在床上躺了一天的古川久弥沙知道了。

    如果这是童话故事,那这里就到了“从此男女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的结尾。

    但很可惜这是侦探恋爱血腥系列漫画的主场。

    血腥的故事直到组织覆灭的那一刻才算真正结束。

    好消息是这一世红方多了两个预言家身份的开挂玩家,坏消息是这次琴酒没有提前死亡,确实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虽然这么庞大的组织走向覆灭,即便是琴酒也无力回天,但他最后的去处却成了一个巨大的谜团。

    “找不到琴酒,哪怕覆灭了组织大家也睡不了安生觉。”诸伏景光揉着眉心,连日连夜的彻夜作战让他脸上来不及刮的胡子疯长,看上去疲惫不堪。

    古川久弥沙正托着腮吃栗子,虽然她作为一个“废人”没有直接参与到他们这次行动中去,但和上一世一样,同样出了不少力。

    她想了想:“我给你们的那些地址找过了吗?”

    诸伏景光点点头:“找过了,但是有几个……环球影城?大阪酒店?九州岛豪宅?——我们人手有限,这几个我们暂时没来得及搜查,但如果你坚持的话,今天我们就派人去一探究竟。”

    古川久弥沙犹豫了下,“算了,这几个……概率太小了,倒是有一个地方……”

    降谷零正在给薯条喂栗子——难得的半天喘息时间,就被他们用来了吃饭喂鸟。

    他抬头看了古川久弥沙一眼:“你有什么顾虑?”

    古川久弥沙答得很干脆:“如果我找到了他,那只能给你们带回来一具尸体。”

    她话一出口,桌上的两个人都看向了她。

    诸伏景光还是有些犹豫:“如果能活捉……”

    古川久弥沙垂眸:“一个活的琴酒,可比死了的琴酒难捉一百倍了。”

    诸伏景光看向了降谷零。

    降谷零只是淡定地又剥了一颗栗子,喂进薯条嘴里后,擦了擦手,冷哼了一声:“他未必承你的情。”

    古川久弥沙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降谷零于是也不再多言了,“你注意安全。”

    *

    古川久弥沙在组织病院的花园中找到琴酒时,他正一个人站在花圃间。

    深冬已过,已经是初春的时节,锦簇花团盘绕着他裹在黑色中的身形,却没有给他周身的黑色染上任何色彩。

    就如同她从始至终对琴酒的评价。

    ——连灵魂都身染黑色的人,融入不了人间。

    琴酒敏锐地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回过身,在看到古川久弥沙没坐轮椅,完好无损地站在他身后时,一向波澜不惊的瞳孔中微微显出怔色。

    古川久弥沙走上前去:“我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

    琴酒收敛了那份片刻的怔忪:“你没带人来。”

    是陈述句。

    古川久弥沙笑了笑:“我一个人就够了。”

    琴酒没有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只是看了她一眼,“公安是什么时候说服你加入他们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美人计?还是那次审讯之后?以你现在的健康作为交换?”

    说着他又否定掉了自己,“不,连组织都没法治好的人,公安没有办法。”

    古川久弥沙垂眸:“我也可能一开始就是公安的卧底。”

    到了这一步,琴酒似乎还是不愿相信,他说出了那句古川久弥沙曾经听过一次的话。

    “你身上有和我一样的味道。”

    古川久弥沙摇摇头:“因为我算计了你,琴酒。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手下,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疯子——从一开始,你对我的看法就是错的。”

    琴酒不知道相信了没有,仍旧继续沉默。

    半晌后,他突然笑了一声,“你来劝我自首?”

    古川久弥沙叹了口气,举起了自己的枪口,拉开枪栓:“虽然我知道你不会领情,但我是来……”

    琴酒突兀地打断了她的话:“那你就该带人一起过来,”直到这一刻,他的脸上才露出往日里那样张狂嗜血的笑容,“还是你觉得,你一个人杀得了我?”

    “带人来围剿你,只会徒伤那些警察的性命,我说过,我一个人就可以。”

    古川久弥沙很无所谓地耸耸肩,“你不信没关系,来试试吧。”

    琴酒果然没有领她的情,或者说在琴酒的一生中都没有“坐以待毙”这个可能,就算是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也该是枭雄末路。

    哪怕是古川久弥沙强化后的身体,都花费了些力气才撂倒了他。

    她粗喘一口气,捂住了肩膀上刚刚被琴酒反击时擦到的枪伤,走到了倒在花坛边的琴酒旁边。

    琴酒的身上没有太大的伤口,从体术上的压倒性力量都被古川久弥沙反制回来后,他就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了胜算。

    他不会坐以待毙,却也不至于负隅顽抗。

    太难看了。

    古川久弥沙看着他坐倒在花坛边的模样,犹豫了一下:“……想抽根烟吗?”

    琴酒笑了一声:“你不喜欢烟味。”

    古川久弥沙不知道对他在生命尽头表现出来绅士风度该有什么反应,只是沉默着举起了枪,对准了他的胸口。

    “你得到了健康的身体。”在这最后一刻,他突然开口。

    古川久弥沙扣着扳机的手指微微一顿,“嗯。”

    “真好。”

    这是琴酒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真好,你终于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

    古川久弥沙站起身来,将手|枪扔在了琴酒逐渐冰冷的尸体边,让薯条清干净了她身上的血迹。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天边残阳如血,和上一世的那一日一模一样。

    “……我本来以为,上一世我们就两清了。”

    薯条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这一世他造成了你的残疾,你却还在最后关头帮他实现了‘死在战场上’的愿望。”

    古川久弥沙笑笑,“嗯,但是按照琴酒的观念,他会觉得这是我欠了他一条命。”

    “宿主,你想知道他在最后那一刻的情绪吗?”

    上一世琴酒死的时候系统还没有重启,但这一世,它全程监控了琴酒的一切生命体征。

    古川久弥沙几乎下意识想点头,却在愣怔片刻后摇了摇头,“不了。”

    她不想给自己徒增烦恼。

    古川久弥沙返身离开了已经荒芜的病院,走出大门的时候,看到了门口正倚在车门上的熟悉的身影。

    她快步跑上前去,朝他笑笑:“你来接我吗?零。”

    降谷零也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嗯,走吧,回家。”

    她没有问降谷零怎么会得知她在这里,就像当初降谷零也没有坚持让她告诉他们琴酒的地点。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

    敞开心扉是第一步,但要改变一个人长此以往在黑暗中行走的习惯,赖以生存的本能,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他们不会过于逼迫彼此当真一下子就“坦诚相待”,却也纵容了对方对自己所掩盖的一些事情的探究。

    至少此时此刻,这份心照不宣的默契才是他们最合适的相处方式。

    古川久弥沙坐进了降谷零的车中,驶向了前方的道路。

    “唔……说到‘家’,我们是不是该换个房子了?组织的安全屋早该拆了,而且景光也还和我们住在一起。”

    古川久弥沙笑了一声,“如果景光听到他在的地方不是你的家,他会伤心的吧。”

    降谷零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那就让高明哥催着他去找女朋友吧,这样他就要名正言顺地搬出去了。”

    古川久弥沙没有发表意见,只是抬了抬手,想将手臂上的伤口隐藏起来,但开车的降谷零却目不斜视地开了口。

    “别藏了,捂住闷热对伤口不好。”

    古川久弥沙摸摸鼻子:“不是我大意,是琴酒太难对付了。”

    降谷零很平静:“这样啊,那今天晚上……就罚薯条少吃一顿吧。”

    旁边正在看戏的薯条:“嘎嘎嘎???”

    “它问为什么是它。”

    “因为没照顾好你。”

    “嘎嘎嘎嘎!!”

    “它说是我自己大意。”

    “嗯,但我舍不得嘛。”

    “嘎嘎嘎嘎嘎!!!”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降谷零侧了侧头:“怎么不翻译了?”

    古川久弥沙笑弯了眉眼:“太扫兴了,别管它。”

    “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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